李忻疑惑的看著李三爺,這話好生奇怪,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那行,再買些馬蹄糕,蜜餞,他們家的馬油果子也好吃。”
李忻苦笑,“父親,莫不是這月的零用都花光了?”
“怎麼會,爺是缺銀子的嗎?”李三爺搖著赤金小扇,一派風流氣度。
如今這鬼天氣,看著滿地的雪還能扇著扇子的,也只有有錢有勢的李三爺了。
李忻面帶疑惑的看著李三爺,“是嘛?本來女兒還說回來一趟,也沒什麼東西,孝敬父親一些銀兩也是應該的。”
“好吧,上次跟個可惡的傢伙置氣,買了一副古畫。”
李忻一猜就是,父親這性子,若不是有母親卡著他月銀,指不定整個國公府都被他敗了。
李忻從衣袖裡取出一疊銀票,在裡面取了面額最小的那張放進兜裡,其餘都給了李三爺。
“父親,可別再亂置氣買東西了,女兒也是很窮的。”
李三爺看著這幾千兩銀票,總覺自家姑娘再跟自己開玩笑。
“那行,你先去買,我去茶樓坐會兒。”
李忻看了一眼李三爺所指的茶樓,暗自記下,然後去買糕點。
等她抱著一堆東西,進了茶樓的時候,才看到裡面劍拔弩張。
李三爺同幾個穿著華貴的小子吵了起來,可能還動了手。
李忻看著地上碎裂的茶盞,其中一個小子額頭一片猩紅。
李忻將手中的東西拿給父親的親隨清風,自己走了進去,人群裡面還在破口大罵。
“你誰呀你?信不信等下就讓人將你關起來?”
這聲音稚嫩,李忻記得父親出衙門的時候可是穿著官服,雖然披著披風,但是裡面的官服肯定是看的清的。
也就是說,說這話的人家中定有高官,且在長安無所畏懼。
“去去去,有本事這會就去派人把爺抓走,爺倒是要看看這京都還有沒有講理的地兒了?”
李忻眉梢一挑,四年時間,父親囂張的勁兒不亞於當年。
聽舅舅說過,父親當年可是他們那一輩中數一數二的紈絝,也就是為了娶母親收了心,但是紈絝就是紈絝,就算是收了心,這做派還是不會改變的。
李忻從小就知道,父親是全府上下最講究的,非上好的御前不喝,非極品的白鹿紙不寫,非蘇杭貢綢不穿……
李忻掃了一眼那幾個小子,看著都十五六七,面嫩,她也沒見過。
不過其中一人被簇擁著,看樣子是裡面的頭,剛才與父親叫板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