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進屋,一股幽香便闖進鼻翼,帶著若有似無的魅惑。
半月性子粗,根本沒感覺到異樣,腳正要踏進去,被李忻攔下。
“主子?”
李忻搖頭,“在門外等著。”
半月委屈地站在門外,回想著今天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好,惹怒了主子,那麼溫柔的主子,居然罰她,不准她進門睡覺,往日都是她守夜,陪著主子睡的,嗚嗚嗚
李忻將門關上,倒是沒鎖,隔著那美人屏風,倒是看得見那床上,影影綽綽有個人影兒。
外面數九寒天,寢內卻是溫膩香豔。
兩邊的燻爐內嫋嫋升起一股柔膩沁膚的異香,驛館的人將暖爐燒的發燙,李忻的粉頸劃過一滴香汗。
雕鏤屏風後,娓娓的紗幔被鎏金的掛鉤攏起。
軟塌寢被上,一男子只著一襲紅色綃縷深衣,白色稠褲,對襟的深衣微敞,白玉般的肌膚便暴露無遺。
男子曼妙的身影若隱若現,青絲只是用一木簪輕攏,只要稍稍一碰,便可傾斜而下。
李忻腳步輕踏,入了屏風。
只見那男子抬起眉眼,帶著絲絲迷離的望著自己。
臉上不只是被暖爐映的紅霞,還是身子起的異樣。
李忻上前,抬起男子的下巴。
微微一怔,倒是比想象的絲滑細膩。再仔細一看,床上這男子身段窈窕,面板滑膩,觸感更是比女子雪峰還要嫩滑幾分,倒像是被人精心調教過的。
這錦川縣令哪裡找來的尤物?
李忻依稀記得密報中寫道,這錦川縣令好龍陽之癖,這等子稀世妖精,不留給自己享用,送到她的榻上,莫不是想著巴結自己?
他有什麼事有求於自己?
李忻微微發神,這房中迷藥甚烈,只是剎那間,那男子便順著李忻的手,想要欺身覆上。
李忻輕輕甩開他,走到屋子的盡頭,推開那扇對著的窗戶。
剎那間,冷風席捲,這個屋子冷如冰雪。
李忻倒了一盞茶,澆滅了兩頂燻爐。
寢內溫度驟降,那男子只穿了件單薄的衣裳,頓時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