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給我們來壺茶,要解酒效果特別好的那種!”薛凜說完,白了一眼臉已經紅撲撲的龔炎。
“好的,先生,請稍等。”侍者說完便輕聲關好門走了出去。
彷彿被薛凜的話刺激到了一般,龔炎抓起酒杯就要給自己添酒,卻被眼疾手快的薛凜握住了手。
薛凜向桌前一傾,嘴角咧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說吧!哪家的姑娘?”
“哪有什麼姑娘!”龔炎歪了歪頭,沒好氣地想收回手。
“難道是哥們?”薛凜瞪大了眼睛。
“你他麼的能不能別問了!”
龔炎平時一向沉穩優雅,此刻的爆發把薛凜嚇了一跳,他悻悻地鬆了手,撓了撓自己後腦的頭髮。
“這麼多年哥們了,怎麼從來也不知道你有斷袖之癖……”薛凜一邊撓頭髮,一邊低聲嘟囔。
“薛凜!”龔炎將酒瓶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腦子是個好東西!我看你在島上不是感染了,是腦子被吃了吧!”
“哎呀!龔炎,你咋還罵上人了呢!這都21世紀了,民風淳樸而開放,咱倆又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新青年了,你怕啥!你放心!兄弟挺你!啊!乾爸乾媽那,我來幫你扛!”薛凜激動地拍了怕自己的胸脯。
“扛你個鬼!老子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傻丫頭在這喝悶酒!一定是幻覺!是錯覺!是應激反應!”龔炎氣急敗壞地自言自語。
“奧!被我逮到了吧!傻丫頭?哪個傻丫頭!”薛凜伸出食指,在龔炎面前畫圈圈,眼睛則邪惡地眯成了一條縫。
龔炎懊惱地別過頭,他知道,一旦說漏了嘴,就沒得清淨。
“嘿!你不說是不是?哎呀,我回來這幾天還沒登門去看我乾爸乾媽呢!明兒個我就去,把最近的情況交代交代,把我的所見所聞都彙報彙報……”
“你敢把我的事抖出去,我饒不了你小子!”龔炎一聽薛凜這話立馬急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薛凜雙臂交叉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這個魔鬼!”
“趁我現在還是天使,趕緊招,你還沒見過我變成魔鬼的樣子呢!”
“也沒什麼事……”
“看來是有事。”
“就是認識了個朋友。”
“女朋友?”
“女性朋友。”
“哦,尚未表白的女朋友。”
“表什麼白,我又不喜歡她。”
“嘖嘖嘖,因為不喜歡她,所以在這喝悶酒,你真棒!”薛凜點點頭,豎起嘲諷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