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那衝過去的身影，實際上，卻只是他用飛影身法分出去的一道殘影，專門用來探路的罷了。
而他自己，卻趁著殘影飛出去的那一瞬間，悄然使用隱身靈紋，躲在了暗中，然後，靜觀其變。
事實證明，他的小心是對的。
儘管剛剛他看到的遠古巨獸是假的，卻並非全無力量，反而詭異無比，真的能夠傷到他。
沒錯，那只是墨非的殘影，自然不可能跟他本尊相提並論，可小五行聖經，還有守護仙紋的防護力量，卻也有部分留在了殘影身上。
還有神體的自我保護，殘影就算不如他本尊，可也絕對比一般的仙體強多了。
可結果呢，墨非都忍不住暗自震驚了。
在殘影受傷的那一瞬間，不論是小五行聖經，還是守護仙紋，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隻有兩個解釋：
要麼就是敵人的攻擊手段太過詭異，已經超出了小五行聖經，還有守護仙紋的保護範圍；
要麼就是他的殘影，剛剛是自己打傷了自己，因為唯有自己傷了自己，小五行聖經和守護仙紋才會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出手保護。
第二種解釋，看似更詭異，根本不可能，可恰恰就是這個不可能，反而被墨非認定了。
因為相比第二種解釋，第一種解釋看似合理，卻更加不可能。
小五行聖經可是上古神功傳承，曾經不知道有多少頂尖強者修煉過，更是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實戰考驗。
真要是有什麼詭異的力量，居然還能繞過小五行聖經的保護，堪稱是小五行聖經的剋星，到了他這一代，沒道理一直都沒人發現，甚至連一句提醒和警告都沒有。
還有守護仙紋，符紋師的力量可是源自於天道，連天道都無法抵擋的傷害，這真要是存在，墨非相信，它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首先帝王應天就絕對不可能允許這種力量的存在。
但自己打傷自己，這怎麼可能？不帶這麼開玩笑的。
“念力？你是念皇一族的老祖，致毒念王杜殤！”
突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墨非眼睛一亮，隨即認真看了看這位戴著面具的老人。
剛剛那一瞬間，墨非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打傷自己，這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幻覺？這倒是能夠做到，曾經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知不覺就死在了自己的幻覺裡。
可不久前，他首先就用天道視野否定了這是幻覺的可能。
而除了幻覺，念力也有類似的效果。
偏偏這麼巧，帝國軍部九大血脈家族中，剛好就有念皇一脈。
再聯想到剛剛這一老一少對他的仇恨目光，墨非心裡頓時更加確定了這個猜測。
念皇一族三大王者，致毒，致幻，以及致傷。
除了致毒念王杜殤老祖外，剩下兩位王者的隕落，雖然不是他親自出手，卻都跟他脫不開關係。
作為念皇一脈僅剩的王者，更是念皇一族的老祖，恨他，這並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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