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鱈兒，白天兩人雖然很少交談，但晚上的時候，兩人卻經常一起坐在屋頂，對月說心事。
可從剛才見面直到現在，鱈兒除了開始說了一句，然後就跟木頭似的，站在玉夫人身邊，再也沒有了動靜。
還有妹妹小魚，雖然眼睛依舊是他熟悉的純淨，可那怯怯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平日裡跟鱈兒和玉夫人的熟稔。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清楚地告訴他，眼前的這幾個人很可能都不是真的。
而當他心中有了疑惑之後，再次抬頭看去，不管是玉夫人，還鱈兒，細節方面越來越多的破綻，讓他越發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哼，莫凡，你該不會是想分道揚鑣，這才故意找的藉口吧？”
鱈兒依舊跟木頭似的站著不動，彷彿根本沒有聽到莫凡的懷疑一般，反而是玉夫人，一臉怒氣的同時，竟反過來質疑起了莫凡。
莫凡疑惑著皺了皺眉，看著玉夫人，又看了看鱈兒，還有身邊的妹妹小魚。
“不對，明明處處都透露著不對勁，可姥姥的反應怎麼又好像都是真的？至少假的姥姥，不可能懂得質疑我，這應變反應也太好了。”
玉夫人的質疑，讓他再次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
但隨即，他就無奈搖頭。
“真是笨死了，想確定眼前這一切是不是真的，那還不簡單？我可是符紋師呢。”
想到這裡，莫凡突然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他再次睜開。
符紋師的力量完全來自於天道，水平造詣越高，跟天道力量的契合度就越深。
得益於跟天道的契合，作為高階靈紋師，莫凡只要願意，隨時都能直接看破一切虛妄和幻象。
四周依然全是厚厚的霧氣，只是跟方才連自己腳下都看不見相比，儼然好了許多。
“果然有問題！”
在天道的視野下，莫凡一眼就發現了問題。
原來周圍的霧氣根本沒有那麼厚，剛才那一切分明都只是他的幻覺罷了。
“連霧氣都有問題，這人就更別提了。”
莫凡趕緊朝身邊看去，果然，他手中空空如也，什麼妹妹小魚，完全就只是錯覺罷了。
而當他抬頭再次看向玉夫人和鱈兒時，他陡然瞪大了眼睛。
“還是被發現了呢，年輕人果然厲害，難怪主人讓我小心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