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就是凝成實體了嗎？用得著這麼興奮嗎？”
墨非捂著耳朵，忍不住連連後退，這才稍微好受了些。
興奮，這就是他從蠻牛的叫聲中感受到的情緒，但他完全無法理解。
“力量暴漲是好事，但暴漲太多，多到無法控制的地步，那最後只能是傷人傷己，得不償失。”
“想要徹底掌握符武力沖天的力量，一點點提升，一點點掌握，這是最笨的辦法，也是最實在有效的辦法。”
中年人氣勢不變，身後的蠻牛依然懸在半空中，可他居然還有餘力開口教導墨非。同時，那蠻牛身上的氣勢還十分平穩，絲毫沒有紊亂的跡象。
“哦，我明白了。”
墨非嘴角抽動，他的確是明白了。
這中年人的實力簡直太厲害了，不但完美施展出了符武力沖天的初段一牛之力，居然還十分輕鬆，連教導他的話都沒有半點吃力的樣子。
既然中年人輕鬆就能施展出符武力沖天的一牛之力，剛才就肯定不需要蓄勢那麼久，足足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才讓蠻牛虛影完全凝實。
中年人之所以蓄勢這麼久，顯然就是為了教導他，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感悟其中的變化。
“不，你還沒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接著看吧！仔細感受一下！”
中年人看著墨非，微微搖頭，隨即捏緊的拳頭突然舉起：
“符武力沖天，中段一象之力！”
轟！
半空中的蠻牛張嘴一聲激動的尖銳咆哮，平穩了許久的氣勢，竟再次一點點高漲，同時，魁梧的身形開始膨脹，變得越來越高大。
墨非張大了嘴巴，眼睛越瞪越大：
“這氣勢，一倍！兩倍！三倍！…，九倍！”
當他暗暗嘀咕著‘九倍’的那一刻，半空中，已經高達近十丈的巨大蠻牛，頓時再次發出一聲尖銳的長嘯。
墨非捂著耳朵，可隨即，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不對，這聲音怎麼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