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老,您也是符紋師嗎?”
扶著器老的兩名少女容貌相當俏麗脫俗,吳生忍不住多瞧了幾眼,隨即好奇地詢問。
“呵呵,算是吧。”
器老似乎十分喜歡被人稱作符紋師,樂呵呵地笑著點頭。
“不過,你們也知道,符紋師的傳承,全憑機緣,強求不得。”
“老夫四十歲的時候才僥倖得到一份符紋師的手稿,苦心研究二十多年,至今也還是一名七品符師,而你們小小年紀便已經是靈紋師了,老夫實在是慚愧得很啊。”
聞言,吳生和鄭泉臉色齊齊一變,就是墨非,也忍不住暗暗咋舌。
“二十多年的符紋研究,至今都還只是七品符師?要不要這麼誇張?”
墨非跟鄭泉他們對視了一眼,默默點頭。
正常情況,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生,符紋師這種職業,對根骨天賦的要求幾乎為零。
勤能補拙!放在其他職業,這四個字或許更多是安慰和鼓勵,但對符紋師而言,這卻是事實。
二十多年的符紋研究,至今都還只是七品符師,這隻有一個可能,老人得到的符紋師手稿並不完整,或者說這份手稿的主人本身的符紋知識就十分有限,甚至是漏洞百出。
“天道反噬!只有符紋的繪製手法有問題,受到的天道反噬太厲害,器老的身體才會這麼差,二十多年的苦心研究依然只能勉強進入高品符師的門檻。”
帶著幾分疑惑,跟器老交談了一些有關符紋的知識,墨非很快就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果然,符紋的力量源自天道,繪製符紋,等於是從天道借力。”
“天道無情,若是繪製符紋所使用的手法技巧合乎天道的要求,那還好說。可若是錯漏太多,讓天道不高興了,不但無法從天道那兒借到多少力量,更會受到天道懲罰,反噬自身。”
“器老的修為不弱,至少是靈境第二階段靈嬰境界的強者,而且又是煉器大師,身體本不應該這麼差。”
“看來,器老很可能就是強行研究符紋,受到了天道反噬,導致身體機能受損嚴重。”
“要不是器老本身修為不弱,又是煉器大師,身體素質不錯,二十多年的天道反噬,老人怕是早就沒命了。”
器老走路很慢,穿過擁擠的人群,走了好半天,墨非才看到一個新的報名點。
“這是,符紋師班的報名地點?”
墨非愣住了,臉上甚至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錯,眼前的確有一個報名點,但除了一張空落落的桌子,一個趴在桌上睡覺,嘴角還流著涎水的胖子外,周圍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報名地點放在一個沒人注意的小角落,且看不到半個人影來報名也就罷了,裝置簡陋,連一個測試儀器都沒有,居然連考官自己都懶散地睡著了,還有比這更離譜的嗎?
器老臉上的和藹笑容頓時僵硬了,快走了幾步,手中的柺杖重重敲擊桌面。
“奎風!你小子怎麼又睡著了?老夫叫你來這裡,是讓你來睡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