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隱約明白了點什麼,墨非猛地低頭瞧著自己腹部,嘴角連連抽動:“我明白了,你居然能聽懂我的話,這就是你的回應吧?你故意鳩佔鵲巢,霸佔我的丹田,就是讓我沒得選擇,只能專心練習符紋,成為一名符紋師。”
“你特意給我這段資訊,無非就是告訴我,符紋師並不是只能畫符,關鍵時候也能出手戰鬥?”
聖紋‘光明’乳白色的光芒微微閃爍,雖然並沒有任何聲音和其他異象出現,可墨非卻清楚感覺到一種得意的情緒傳入他的腦海。
這下,墨非終於確定,這聖紋‘光明’雖然無法開口說話,但不僅真的能聽懂他的意思,還能簡單地表達出自己的情緒和想法。
墨非撇嘴苦笑,他不介意成為符紋師,可‘光明’聖紋沒有徵求他的同意,就故意剝奪了他修煉的權利,這種強迫方式,讓他心裡相當不舒服。
不過,回想那位薛大師趾高氣揚,墨家上下全都敢怒不敢言的那一幕,他的一雙眼睛越來越亮:“嘿嘿,那位薛大師雖然符紋水平實在爛的不行,但他的確是符紋師。如果符紋師在東園公國真這麼吃香,我以後能不能修煉暫且不提,床底下那些紙質符紋多少應該也能換回一些銀錢吧?”
為了給他修復丹田,父親呼叫了千萬銅錢,這件事很可能會被大長老墨翟一脈抓住機會,伺機刁難。為了不讓父親到時候被逼陷入絕境,他必須儘快想辦法把這千萬銅錢的巨大窟窿給堵上。
而親眼見識過那位薛大師甩出符紋時,墨家上下震驚不已的那一幕,墨非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床底下那些成品符紋。
“這些東西雖然材質差了點,但好歹是貨真價實的符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要,能賣出多少?”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道身影從窗戶飛躍而出,動作相當迅捷麻利,然後沒有任何停留,直接翻牆離開了墨家。
院牆底下,披著一身蓑衣,頭頂草帽的中年人,繃緊著臉,四處瞧了瞧,暗自鬆了口氣:“還好沒人,這樣應該不會被人察覺了。”
中年人摸了摸胸前閃閃發亮的符紋,微微皺起眉頭:“這偽裝符紋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要是沒用的話,被人識破身份,始終都是一大麻煩。”
是的,這中年人正是使用偽裝符紋變幻模樣的墨非。
這一連幾夜的符紋練習,成品越積越多,總扔在床底下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
自從見識過那位薛大師的威風后,他就開始盤算著把這些符紋賣出去一部分。
他心想:“我不求賣出千萬銅錢一道符紋的恐怖價格,只希望數量能彌補質量,這麼多符紋一起賣出去,湊齊千萬銅錢或許也不是全然沒有希望。”
他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符紋師的身份,恰好,記憶中的諸多符紋裡面,還真就有這麼一種能隨意改變外形的偽裝符紋。
只可惜,相比治療符紋和守護符紋,這偽裝符紋偏冷門,繪製難度雖然不大,但他實在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上面。
所以,昨晚他抽空學習了偽裝符紋的繪製方法,但前後也就成功了兩次,夠用就沒有繼續了。
最為關鍵的是,這種偽裝符紋並非沒有缺點,一旦遇到實力太強,或是眼力非凡的人,他擔心這偽裝符紋未必還能管用。
若他將要去的地方只是尋常商家,他倒是不擔心偽裝符紋沒用,關鍵是符紋師的地位似乎不低,他怕尋常商家見識不夠,不識貨。
所以,他的目的地並不簡單,而是東園公國最有名,自稱商會分部遍及大陸各個角落,就連十大聯盟國的官員都得忌憚三分的武月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