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苦了你了。”孟楠對她家的事也是無能為力,“你什麼時候走?”
“明早,我定了車票。”要走了,她有些傷感。
大仇未報,又添新愁。
清早,孟楠送林清悠坐早班車離開。
殊不知她前腳剛走,燕厲尋便來了。
路途漫漫,她坐在車廂裡閉目養神,痛苦地記憶像潮水一般湧來。
“你這個喪門星,還不快去地裡拔草。”養母白白胖胖的,一邊嗑瓜子一邊訓斥她。
“媽,你跟她費那麼多話幹嘛,打她一頓就老實了。”養母的女兒林清晗翻著白眼,惡狠狠地說。
她放下剛剛寫了一半的作業,背起竹簍便去幹活。
那時候她才8歲。
9歲那年她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杯子,便被養母吊起來打了半個小時,養父剛幫滿身傷痕的自己說兩句話,養母又開始第二輪毒打。
“我打死你個浪貨,好的你不學,偏學狐媚子勾引人。”她用最惡毒的語言羞辱她。
那時候她只會無力地反駁,“我沒有。”
自此她再不敢跟老實木訥的養父說一句話。
十三歲那年她第一次來大姨媽,林清晗把這件事宣揚的整個學校都知道。
她連著一個學期都不敢抬起頭。
……
她最後一次見他們應該是十六歲的時候,她考上重點高中,卻為了全年免費,還有獎學金拿,只上了一個普通高中。
自那以後她就再沒有回去過,
她還沒有傻到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