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子讓我替久兒公子把脈吧。”晏福生也看出來了,上前一步,還是被墨君羽一擺手,又停下了。
疑惑不解,羽皇子幹嘛不讓他替久兒公子把脈。
墨君羽垂眸沉思,他已經知曉久兒中的是何毒。
且,久兒的身份……
神和魔的脈象不同,男跟女的脈象也有異。
一把脈,掩藏的身份就會暴露。
雖然晏福生是他的人,但還是不敢冒險。
他沒說話,其他人也是沉默。
屋內,寂靜卻也壓抑。
半晌,墨君羽緩緩掀眸,深邃的鳳眸異常凝重,“晏卿可知掩霜山?”
辰前輩說掩霜山或許有解藥,但他卻從未聽說過魔都有個掩霜山。
“掩霜山!”驚呼的是施桓。
“施卿你知道?”墨君羽驚喜,眸子裡也升起一絲希望。
“聽過,不過……”施桓暗瞅了他一眼,“在十三萬年前掩霜山就在一場戰爭中,被神族戰神夷為平地了。”
“被夷為平地了。”墨君羽木然重複著這幾個字,剎那間,心裡的希望被摁滅,眸底一片死灰。
沒有了掩霜山,他到哪裡去尋情蘭花。
他的久兒又拿什麼來救?
“羽皇子,你問掩霜山是有什麼事,還是……”施桓不忍,這樣的羽皇子真的是第一次見,“還是跟久兒公子有關?”
除了久兒公子,又有誰的事能如此牽動他的情緒。
“晏卿,你可知情蘭花?”墨君羽驟然睜目,眸光堅定如鐵,問的話是對晏福生。
沒到最後的時刻,他絕不會放棄。
“情蘭花?”晏福生摸著山羊鬍沉默,似在思考。忽地,他恍然一問,“羽皇子,難道是……久兒公子他中了幻夢纏綿?”
情蘭花是解幻夢纏綿的唯一解藥,他作為一位醫者又怎麼會不知道?
在這裡,只有久兒公子受了傷,羽皇子又如此問了,他才有了這個推測。
墨君羽沉默,沒有回答,也沒有驚訝。
一旁的施桓卻是聽的雲裡霧裡,想要插話,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