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有很多記者?”徐菲問。
尚富海把早上發生的事給她說了一聲:“現在就是一個謠言,要是等年底實錘了,到時候豈不是更糟心?”
“看看吧,先讓別人去送元寶,你就別去了,太顯眼。”
“要還是不行就換學校,這種事就不能慣著元寶,要是真發生點什麼事情,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徐菲說。
她接著說道:“大海,還有個事,不是我埋怨,教育孩子這個事,她爺爺奶奶就別摻和了,我給我爸媽說一聲,也不讓他們摻和了,我算是發現了,老人就一味的寵她,慣了一堆的毛病,改天我得給她好好改改!”
尚富海為閨女接下來的生活感到悲哀。
一個念頭落下,他又想著剛建好的幼兒園,這回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還有一個事啊,我明天下午去一趟濟城,劉老頭要走了,我去給他送點東西。”尚富海這般說。
徐菲一愣神:“劉叔要走了啊,下一步要去哪個部門了?”
“去京城,他自己說提前去熟悉工作,沒說去哪個部門,我也沒問,知道不知道也就那麼回事。”尚富海確實不太在意。
寶菲集團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過誰。
寶菲集團發展到現在,那也不是依靠了誰的關係,哪怕中間和誰走的比較近一點,那也是倚重國家政策。
……
第二天早上,文廣勇親自過來,把一臉不情願的元寶給接走了,元寶臨走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嚷嚷著讓爸爸送她去上學。
尚富海狠了狠心,沒回應她。
中午,等徐菲提前下班回來後,尚富海提著上午剛讓孫慶德去藍海買的六盒鐘鼎月餅禮盒,還有點其他的補品,就上車走了。
徐菲看著尚富海遠去的身影,她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厭倦和疲憊,心裡頭也不是個滋味。
博城通往濟城的高速路上,孫慶德認真開著車,尚富海在後邊坐著,他閒著也是閒著,問了一聲:“慶德,還沒有談物件嗎?”
“……”孫慶德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好,我有沒有時間談物件,你還不清楚嗎?
尚富海也沒指望他回話,接著說:“我啊,明年就不幹了,到時候也不用這裡跑那裡顛的,你們幾個人跟了我也有幾年了,總不能一直打光棍吧,到時候該談個物件就去談,不想跟著我幹了也提前說一聲…”
尚富海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了。
孫慶德心裡大受觸動,他說了一句:“老闆,不嫌棄的話,到退休我都跟著您幹了。”
“嘿,說什麼胡話,我明年就退休了,你豈不是幹到明年也結束了。”尚富海調侃著自己。
車下了高速後,直奔省委大院,登記,進去後,尚富海自個兒就小跑著往樓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