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建軍嘆了口氣,說:“我就這麼點愛好了,再說了,我都過七十了,就是再喝,我還能喝幾年啊!”
“爸,你這是胡說八道什麼,咱家現在不缺吃不缺喝,也不缺錢,你可得多活幾年,最起碼看著你孫子德瑞娶孫媳婦吧!”尚富貴說道。
老大哥尚富貴雖然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但是他父親這一脈就他們親哥倆,而他們哥倆下邊就尚德瑞這一根獨苗,他這個當大爺的也寶貝的很。
提起那個孫子,尚建軍嘿嘿的樂了:“你不提我都忘了,德瑞前天還給我打電話,說他小叔答應他,要是這次期末考雙百分的話,就給他買飛機了。”
“富海啊,他不差那個錢!”尚富貴不大在意,他自己也不差這個錢。
尚建軍也沒說別的,他總算說了正事:“富貴,13號是你爺爺的十五週年忌,到時候你得回去。”
尚富貴愣了一下,他都快記不清楚,但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他直接答應下來:“行,13號是吧,我記住了,你給富航打電話了嗎?”
“還沒,我先給你說一聲,一會兒就給他打電話。”尚建軍說。
尚富貴趕緊說道:“爸,那你別打了,我給他打吧,你也知道他不想讓你喝酒,要聽著你喝酒了,你們倆一準又吵起來。”
尚建軍聽到大兒子說的話,直接瞪眼了,聲音都拔高了兩分:“他敢!”
尚富貴可不吃他爸這一套,趕緊說道:“行了行了,他不敢行了吧,可富航他也是為了你身體著想,爸,咱以後的日子越來越好過,都想著讓你多過兩年好日子,沒人非得說你。”
尚建軍大約是受不了他大兒子的嘮叨,找了個由頭就提前掛了電話。
張兆軍在邊上聽了一半,等尚富貴掛了電話之後,他問:“尚總,家裡有事啊?”
“嗯,13號是我爺爺的十五週年忌日,都回去上墳吧,我可能得提前回去兩天,到時候就得張總自己在這邊了。”尚富貴說道。
張兆軍第一個反應就是:“照這麼說,到時候尚董也去啊!”
“富海肯定要去啊,上回十週年的時候,我弟妹懷孕,他們倆沒去,這次哪能再不回去。”尚富貴說道。
是這麼個道理,拋開這個事之後,尚富貴和張兆軍二人招呼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去了外灘。
……
另一頭,博城周山區的某一個小區裡,尚建軍獨自一個人在這邊住,他這會兒正在自斟自飲,桌上一盤五香花生米,自得其樂。
房子還是他二兒子尚富航早先跟著叔兄弟發跡之前,掏錢給他買的。
面積倒是不大,八十來個平方,他自己住是綽綽有餘了。
剛給大兒子打完電話,尚建軍把手機往旁邊一放,用常年吸菸燻黃的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了小酒盅子,‘呲溜’一聲,一酒盅高度白酒下了肚。
高度白酒的辛辣辣的他擠眉弄眼,但又沉浸其中不可自拔,過了一會兒,拿著筷子夾起兩個五香花生米放進了嘴裡,‘嘎嘣’嚼碎了,嚥了下去。
他嘀咕著:“家裡生活好了,得給爹孃換個好的墓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