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按照輩分來說,他還得喊一聲大侄子的尚富海,據說已經證實了去年賺了200多個億,你就瞅瞅人家門口停著的車吧,三輛大奔椅子排開,還有一輛那個什麼斯的,聽說光那一輛車就一千多萬,哎呦喂!
他牙都酸的要掉了。
可話說回來,人家是因為這個才給尚家莊的父老鄉親發這個紅包的,也就無可厚非了,畢竟有錢人家的思路和他們好像確實不太一樣,他也理解不了尚勇和他兒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或者在他們父子倆心裡,人家根本就沒有在乎過這一百多萬?
一想到可能這就是真相,尚良才就覺得他的心被插了一刀,難受的要命。
尚德奎一看尚勇確實是真心實意的想做這個事,他也勸不了了,又再三詢問了幾遍,這才對尚良才說:“良才,你去整理一下咱們尚家莊挨家挨戶的花名冊,統計一下這721戶人家有多少有老人的。”
說到這裡,他又住了嘴,問尚勇:“阿勇,你們怎麼定這個老人的年齡?”
“65歲吧,我前段時間看電視上,不是說以後要65歲退休了,咱也算和國家的法律法規統一了。”尚勇笑著說。
尚德奎沒說別的,他直接點了點頭,給尚良才說道:“良才,都聽到了吧,你去安排人抓緊統計一下,給尚勇兄弟那一份名單過來。”
接著又回頭看著尚勇:“今天時間有點趕,儘量天黑之前弄完,到時候給你一份花名冊。”
“行,奎哥,這個你看著安排,那我就先回去準備準備了,到時候還得借大隊部那邊場地用用。”尚勇答應下來。
其實尚家莊的花名冊給不給他都無所謂,但尚德奎這個人做人坦然一點,尚良才把不準就可能會搞一些小動作。
可話說回來,他也是常年在家裡混的,尚良才也不至於為了這千把塊錢糊弄他吧,尚家莊就那麼大,誰不知道誰啊。
這個事定好了之後,尚勇就想走,尚德奎馬上叫住他了:“尚勇兄弟,等會兒,你等會兒。”
尚勇站住了身子,疑惑的扭頭看了他一眼:“奎哥,你還有事?”
“嗯,尚勇兄弟,自從你生病了以後,咱兄弟倆這麼多年一直沒喝過酒了,我看著你現在也好的看不出生病的模樣了,今天中午就別走了,一會兒我讓你嫂子整兩個下酒菜,咱老哥倆在我這裡喝二兩,咋樣。”
“奎哥,今天真不行,一家人都在家裡等著哪,富海他們也是昨天剛回來,我得回去吃飯。”尚勇說道。
頓了一下,瞟了尚德奎一眼,看著他拿眼睛瞪自己,尚勇也覺得哭笑不得,:“奎哥,要不這樣吧,等過了年,抽個時間,我再來你這裡找你喝點。不過先說好,我只能喝紅酒,白的啤的我是不沾了。”
“你真有事啊,大過年的,你說你還忙什麼啊。”尚德奎嘮叨他。
尚勇哭笑不得,他哪天有閒著的時候了,真正得了病的那幾年,他才體會到能忙著也是一種很大的幸福,怎麼也比天天不是坐著就是躺在床上要舒服太多。
就這樣,尚德奎也沒再攔著他,眼瞅著尚勇扭頭出了他的家門,尚德奎看著那個消失在了他家的背影,滿是感慨。
“良才,你看到了嗎,這才是心胸,大氣!”尚德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