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勇手指頭很有規律的敲著說面,在客廳裡想起了一陣‘砰砰砰’的脆響聲,他說道:“這個事還是我來吧,你就別操心了,體育廣場的事我來做,房子的事我來蓋,你老子現在也不是一無是處,還用不到試試都讓你考慮。”
“……”
得嘞,他爸既然這麼說,尚富海也就不再多說了,隨他吧。
晚上,又做了一大桌子的各種美味,伴隨著濃濃的肉香味飄散開來,一家人又飽餐了一頓,就連孫慶德他們都少喝了一點,意思意思。
臘月二十九早晨,黃偉和鄒亮亮開著尚勇的那輛Q5走了,他們這兩天回去和家人團聚,過個新年。
初一早上再趕回來,讓高玉寶和阮玲玉回家兩天。
他們來走的時候,尚富海從孫慶德眼睛裡看到了幾許渴望。
再鐵石心腸的人,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可能也會想著和家人見一面,說說話。
尚富海說他:“慶德,你也回去吧,過兩天再回來就行。”
“老闆,我就不了,都走了,我也不放心。”孫慶德認死理,尚富海就不再勸他了。
臘月二十九這天,又有一批在外打拼的年輕人回來了,其中有不少都是尚富海同齡的同學或者朋友,但今年去找尚富海玩的人很少了。
不知不覺中,他們自己也認識到了和尚富海之間的那種巨大差距。
他們心裡很明白,這個差距真的不是一句‘友誼萬歲’或者‘同學情一輩子’就能夠隨隨便便抹除了的。
舉個例子說,他們再也不可能像小的時候一樣和尚富海一塊去討論今天去哪裡摸幾條魚,趁著地裡的西瓜熟了,再去地裡偷兩個瓜嘗一嘗。
他們覺得,彼此都已經成熟了,有些東西也只是一段回憶了,有些情分也只能回味一下了。
尚富海卻不這麼想,他其實還挺想著和那一幫光著屁股一塊長大的朋友們在一塊坐下來聊一聊,說說話,聽他們說一說在外邊奮鬥的辛酸苦辣。
心裡頭正琢磨著,徐菲過來喊他了:“大海,咱爸找你。”
“哦,有事啊。”尚富海反問了一句,徐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咱爸又沒說,我哪裡知道啊,你自己過去問問吧。”
哪知道還不等尚富海去問,尚勇就喊他了:“富海,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找你商量。”
尚富海顛顛的跑了過去,剛到跟前,尚勇就神神秘秘的說道:“兒子,我有點事和你說一說。”
尚富海有點懵,他爸想說什麼啊,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爸,有什麼事啊,你直接說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