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然夫不是你父親嗎?”
聽到此話,叱盧潤坤頓時炸了,敢情這廝一竅不通,思想如此危險:“你在想什麼啊!是金鈺!金鈺!”
“哦,抱歉。”棠溪銘識看起來好像感覺到自己此話說的可能唐突了,“我對金鈺印象不深。”
“他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應該是杜覺宜的官配,儘管我始終沒有回應他,可官配不配是官配,太執著了,如今我還能感覺他在喜歡我,不過還好,一個支線,對故事影響不大”
“是對故事影響不大,但對你是有影響的吧。”
叱盧潤坤抬眸,從他的眼神中想要竊取一些資訊來看看他想要什麼樣的回答,畢竟有杜然夫和雲妃的前車之鑑,這人好說話是真的好說話,但冷血也是真的冷血,看著他,不由得想起在六界交界處矗立的金源三尊雕像,五面,無表情,給人以肅穆疏離之感,不知其他人是不是都這樣,看了看,她垂眸將自己的糾結和不忍掩藏在最深處,低聲開口:“沒有,只是不知道怎麼回應,逃避罷了,一個過客而已,不至於為他傷神。”
她看向眼前的木欄窗,星星的影子投射到屋內的空地上,零零碎碎,琢磨不同喜悲,像燈,本本分分地照著一切,然後沒有感情的記錄著,她在糾結什麼呢,又在不忍什麼呢,她又不喜歡,許是,見不得一個少年郎的真心再一次錯付,儘管這個人並不存在,可是相處這麼久,人非草木,又怎能不在乎,他又不能喜歡別人,又不能因為自己不是杜覺宜,便傷害他的衷腸,這當一個有感情的東西,還真是難做。
“明日,你們新到計程車兵便會進行操練,如果有事......”他將一縷紅色的妖力纏繞至她的手腕上,紅光一閃而沒,像那個助她開鎖的藍色神力一樣,給人安心的感覺。
他繼續說著:“如果有事,便催動它,屆時我會來尋你,我有事也會來直接尋你。”
“好。”
“往日沒好好看過你的刀法,有法力,卻將刀練到那個境界,實屬不易,若是我沒有神力的支撐,光拼兵器,會是你的手下敗將,這刀,跟誰學的。”
“舅舅。”叱盧潤坤小聲囁喏,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棠溪銘識也沒有繼續,又叮囑了一番便出了房間。
次日,叱盧潤坤顛著手中新發的兵刃,感覺手感十分舒適,儘管與她的兵刃差了許多,可畢竟是凡鐵打的,有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只是自己許久不用的三寸不爛之舌又重新被擺到了檯面上,還有些生疏了,不過正是因為這樣,她在軍營裡十分混的開,一個上午就已經和自己一旁的人拜上了把子,那些人敬佩她的刀法,她便在休息的時候應著周圍人的切磋,逐漸頗有威望,她也樂在其中。
快樂而又辛苦的日子過了幾天後,,她在練武場的門口見到了金鈺的身影。
“覺宜!”金鈺抱著一個紅色的布包在門外招手,臉上喜氣洋洋的,那布包被他珍視地抱在懷裡,顯得格外寶貝。
“你怎麼來這兒了,手中抱的什麼呀?”叱盧潤坤小跑到門邊,還帶著剛剛操練完的氣喘。
“快,這是你最愛吃的荷葉雞。”金鈺邊剝著手中的紅布包,邊將人拉到一旁坐下,“我們那兒的廚子今日出去採買,我讓他給我帶的,快吃,還熱乎著呢。”
“哇,你才來幾天啊,就和搞採買的廚子搭上關係了。”秉著和海哥稱兄道弟的經驗,她覺得搞採買的廚子一定是最牛的。
“快吃。”金鈺掰下一個雞腿塞到叱盧潤坤的手裡,手中的雞腿黃澄澄的,在寒冷的天氣中冒著白花花的熱氣,看著就十分有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