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認識?
不等叱盧潤坤思考,那人便將她拉了出去,行至門口,那人小心溫柔的摩梭著她的手掌,一個將近一米八的壯漢,曬得黢黑的面龐之上是快要溢位的幸福和滿足,此時叱盧潤坤就算再眼盲心瞎也猜出來這位應當就是婧兒整日掛在嘴邊上的,她的相好兒——然夫!只是未曾想這人竟不姓然,而姓杜。
瞭解清楚了眼前的狀況,叱盧潤坤抬眸便是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她抬手覆上眼前男人的面頰,眼裡是溢位的愛意和挽留:“然夫,許久未見,你憔悴了,也......曬黑了。”
杜然夫溫柔地摩挲著心愛之人的手掌,低聲應答:“只要想到等我掙夠了銀子,就可以向你提親,就可以給你一個遮風避雨的家,從此以後你再也不用這麼辛苦了,我就甘之如飴。”
吃苦潤坤微怔,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應當是個老實而又沉默寡言的漢子,在內心裡對著愛人也有溫柔貼心的一面,她朝著然夫笑了笑,繼續說道:“那也不能以傷害你的身體為代價,我也想讓我的然夫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過完這一生。”
話畢,那人的眼眸微動,似是動了真情,只見他在叱盧潤坤目瞪口呆地眼神下,忽地彎下腰去,抬手就將叱盧潤坤抗在了肩上向去往後山的小道走去,此時的她驟然感到了危險的氣息。
難不成是話說的太肉麻了?
可是那些處相好的好像都是這麼說的來著!
完了完了,這個禽獸,不會真乾點什麼吧,可以打暈他嗎?打暈之後怎麼解釋呢?
不管了,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吧~
正欲開口之際,屋內傳來棠溪銘識懶散的聲音:“嬋兒,話說完了嗎?本王要吃梨。”
真不愧是好兄弟,叱盧潤坤在心裡默默向那人豎了個大拇指,一溜煙就從某人的肩上躥到了另一位大人物的榻邊:“殿下是要吃青梨還是秋水梨啊?”
“你和那人是怎麼回事?”
“哦,你說杜司傅啊,他是嬋兒的相好,二人打算成親來著。”
“何時?”
叱盧潤坤攤開雙手,迷茫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畫冊裡面我沒看到這兒。”
棠溪銘識沉思了半晌後說道:“是個麻煩,這個畫冊是個殘本,可要是結束之前你們就成親了,那我就不好找到你,若有危險,我們二人不在一處也就不好應對了。”
“嗯,不錯,是得像個辦法,不過他目前還沒攢夠錢呢,而且我可是大宮女,也不是那麼好娶得。”
“你到還挺驕傲!”
“那可不!不過眼下最危急的不是這個,是明日的秋獵,前面說過鄭國以武為尊,昨日我夜背鄭國史書,瞭解到這秋獵結束的時候各個皇子都要將自己打的獵物中最好、最稀有的那一個獻給父皇,搏一個獎賞,而為獵得鳥獸的皇子便會獲得懲罰,你如今腿傷成這樣,怎麼去啊。”
“我......”棠溪銘識正打算說自己的腿沒什麼大礙,但不去的話皇上也不會強逼,就看見叱盧潤坤那雙炯炯有神地大眼睛正在床榻下面熱切地盯著自己,便話鋒一轉,“你想去?”
被戳破了心思,叱盧潤坤轉頭倒顯得有幾絲扭捏:“我可沒這麼說,不就是擔心你腿傷成這樣再被罰快可憐的。”
身後的人好似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道:“也好,那就去吧,明日你先在林中等我,待我與其他幾人分開之後我們就會合,屆時一定滿足女俠想要打獵的興趣。”
“呦,打趣我!”
“受女俠薰陶。”
叱盧潤坤滿意地又給面前的傷患削了個梨:“那我就多謝元尊大人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