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還真是……我做什麼事情都要過問啊。”他雖是笑著說,讓人不免聽出來不情不願的語氣來。
“你也別怪你媽,她也是關心你。你爸也有了這麼些年了,你又一直和她不對付,好好的母子鬧成這樣…”
夏岑兮在心裡暗暗捏了把汗,果然是不露聲色就能把他拿捏到位的高手。表面上看來是在為靳珩深和秦筠之間的母子關係鳴不平,但是從他的每一個字眼裡都能夠聽出來鄭毅城有些挑撥離間的意圖。
果然聽了一段話,靳珩深的表情更加淡漠起來,眼眸微垂。
鄭毅城舉起酒杯突然朝向了夏岑兮,帶著笑意說:“岑兮,你和珩深結婚的時候叔叔遠在國外沒能趕回來,今天向你賠禮,好在以後有你在珩深的身邊,他這個孩子心氣高,脾氣不太好,你們二人難免有些摩擦,你多包容他。”
她猛然堂皇,在心裡快速過了一遍冠冕堂皇的客套語錄,連忙也舉起茶杯:“何談賠禮,鄭叔叔,應該是我道歉才是。之前不知道您和珩深親近的感情,是我失禮了。我才要謝謝您這些年來對他的疼愛……”
兩人各懷心事的將酒杯放在嘴邊,夏岑兮的餘光感受到他一直在打量自己的眼神,即使很難被察覺到。
“叔叔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靳珩深把夏岑兮最愛吃的那道菜默默的放在她面前,眼神卻一直看向鄭毅城的方向。
“這次回來就不打算走了,國外的那些專案我也準備轉移到國內,滬城這幾年發展的多好啊…說不定啊,我還能在影娛這個板塊多幫幫你呢…”
藉著他的話,三人都笑了出來。
這段飯吃的並不舒服,似乎是那些夾雜著尷尬和各自心事的原因,至少夏岑兮是這樣覺得。
送走鄭毅城之後,二人才坐進車裡。
靳珩深本來望著窗外的視線突然轉了回來,看向身邊的夏岑兮。
“人都是會變的對嗎?”
原來不只是夏岑兮注意到了鄭毅城並不心誠的表現,靳珩深當然也見到了與多年前全然不同的人。
夏岑兮不知怎的,突然將他搭在座位上的大手牢牢抓著。
“如果真的有一成不變的人,大概才是個心智不成熟的人…人的確都會變,但是那些曾經滄海桑田的記憶只要還在就好,不是嗎?”
她的嘴角扯出一個微笑,盯著靳珩深的側臉,等著他也同樣看過來的目光。
窗外月色正濃,是零零散散的月光灑下來,照在街邊一對對情人身上,那些被湮沒的過往本就已經成為了過去式,此刻的夏岑兮,對於他來說是救贖,是讓他願意從過去走出來的彼岸。
自從電視劇的拍攝結束,卓沁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投入工作中了。
經紀人突然打來電話,她撇了撇嘴,卻還是接通。
“阿沁,今天晚上的活動一定要出席了,品牌方點名如果你卓沁不出現,以後的代言人就要換人了,我七點來接你。”
還不等卓沁答應下來,對面便快速結束通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