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短暫的呼吸聲,聶晚清再一次直擊他的心底,彷彿要將當年在法國的事情全部重新展開來。
等見到靳珩深的時候,他沒有想象中的冷漠,徑直走向了聶晚清的對側坐下。
她本來垂下去的眸子抬起來,對上了靳珩深的雙眼。
“珩深…我知道,上一次的事情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也堅信是我把夏岑兮關在了資料室裡,可是你一定要相信證據,難道就憑著那個女人的一面之詞你就要懷疑我嗎?看來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也不在乎了,對嗎?”
看著服務生端上來的可麗餅色澤豔麗,蔓延著甜膩的香氣,靳珩深馬上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在法國的三年時間裡,靳珩深唯一鍾愛的就是這樣的可麗餅,不是因為味道,而是因為小時候靳風最愛買這些甜品哄他。
“師姐,事情的真假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我也沒有興趣。”
靳珩深抬了抬手,杯中的咖啡濺在了桌布上。
“你來環納影娛我當然沒有意見,七年前我就說過,只要你願意,環納的門永遠都為你敞開。但是把你調離公關部到底是為什麼……你也很清楚。”
聶晚清望著他看似雲淡風輕的樣子,低眉苦笑了出來。
“珩深,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七年前的靳珩深,是風雲人物,是優越高傲的富家公子。自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聶晚清難以剋制的被他與生俱來的自信吸引。
聶晚清不知道這種可惜,是用來為自己惋惜,還是對靳珩深的心疼,說到底她和夏岑兮一樣,是執念的傀儡。
“人都會變,我也一樣。從前和現在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看著窗外正在玩耍的孩童,這種無憂無慮大概永遠不會在自己身上出現了。
“珩深,你不喜歡夏岑兮,對嗎?”
莫扎特徐緩的小步舞曲終結,餐廳又恢復了沒有音樂縈繞著的安靜,這個間隔短暫又漫長。
聶晚清的記憶中不禁又出現了那張面孔,不得不承認的是,夏岑兮的確很美,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無法剋制的存在才是。
面前的人沒有被別人看出絲毫的破綻,處變不驚的提了提眉頭: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