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的罪責。
是他傷害了夏岑兮的報應。
靳珩深的眉毛蹙緊,和生理上的疼痛進行著鬥爭。
他的動靜之大,驚動了快步離開的夏岑兮,她回過身去就已經看見了癱軟在地上的靳珩深。
怎麼回事!
夏岑兮頓時慌了起來,剛才好好的,怎麼就躺在地上?
瞬間滿腔的怒火與委屈頓時消失不見,只顧著擔心靳珩深,她轉過身來,用著比剛才逃離的速度更快的步伐跑到了靳珩深的身邊,半跪了下來,將他拽起,可是靳珩深的沉重身子壓著她,她根本攙扶不起來。
“你怎麼了?說話啊!”看到靳珩深強忍著疼痛的表情,夏岑兮頓時慌了。
她雙手撫上了靳珩深揪著胸口的手,一臉的焦急。
“如果你是因為我生氣而裝病的話,那你已經達到目的了,趕緊起來!”
靳珩深心口依舊是疼痛不止,他微微睜開眼睛,看見了夏岑兮臉上替她擔憂的表情,忽然覺得即便忍受這點痛苦也值得。
靳珩深微張開了嘴,顫抖著聲音:“我這時候我和你裝什麼病?傻丫頭。”
這下子,肯定是不能呆在這兒了。夏岑兮皺眉,從靳珩深大衣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查崗嗎?我手機裡沒有女性,除了你的。”躺在地上的靳珩深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夏岑兮剛劃到王景恆的號碼,聽到靳珩深來這麼一句,頓時氣惱忍不住朝著他的肩膀捶了一拳:“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跟我開玩笑。”
靳珩深被粉拳這麼一錘,心情驀然好了起來,連心口的位置好像也奇蹟般的沒有剛才那麼疼了。
“喂,王秘書嗎?我是夏岑兮。靳珩深他病倒了,現在在名城酒店花園裡,你趕緊過來搭把手,他現在爬不起來。”
“我沒事……”靳珩深弱弱的對著夏岑兮說道。
“閉嘴!”
王景恆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到電話裡傳來的是兩個人拌嘴的聲音。
他看著手裡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有些驚訝。
真是出了奇了,夏岑兮會拿靳珩深的電話來聯絡她。
而且聽這意思,莫不是靳珩深裝病勾起了夏岑兮的同情?
他家總裁可真是有手段!看來他已經出師了,不用自己再教授了。
真是孺子可教也!
王景恆一邊連聲嘖嘖,一邊開著車趕到了名城酒店。
等他趕到的時候,靳珩深已經被夏岑兮攙扶著坐在了長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