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有多醉人,嗓音就有多冷。
夏岑兮瞳孔微微縮了縮,下一秒,下頜便綿延開一陣碎骨般的劇烈疼痛。
男人乾淨修長的手指掐起她的下顎,逼迫著她仰頭直視他。
“也難怪你當初要費盡心思爬上我的床,有什麼樣的父母,果然就有什麼樣的家教,得寸進尺的本事,貪得無厭的嘴臉,”他低下頭,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拉近,更讓夏岑兮將他眼裡層層蓄起的輕蔑厭惡看得清清楚楚,“還真是讓人噁心到了極點。”
短短的一句話,他幾乎是從齒縫中逐字擠出,血色腥紅眼裡燃燒的怒火恨不得將女人燃燒殆盡。
疼。
方才見到男人的歡喜,蕩然無存。
夏岑兮腦子裡只剩一個念頭,太疼了。
她抬手試圖掰開他極盡力道的手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跟我裝傻?”靳珩深眉梢挑起,唇側始終維持淺淺淡淡的弧度,眼神陰鷙,“你媽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要我一年內讓你懷上孩子,否則恆產那塊地皮要用到的三百億貸款,就不予透過,這件事,你敢說你不知道?”
夏岑兮掰著男人手指的動作一怔。
孩子?什麼孩子?
她母親做事向來說一不二,何況根本沒有跟她提起過這件事,她又怎麼會知道?
“我不知道。”饒是心裡十分清楚男人聽完這個回答會是什麼反應,她還是堅決地答道。
“不知道?”
男人手上的力道驟然加重。
夏岑兮吃痛,卻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她張了張口,疼得幾乎就要無法呼吸,“我媽做事從來不經過我的同意,這一點你不是不清楚,就算你掐死我……又能改變什麼?而且,這件事你真以為是她一個人出的主意?”
他們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從中作梗的可不是隻有她父母,憑什麼把全部的過錯安在她頭上?
難道他那個高高在上,手握重權的母親就一點過錯也沒有?
這話顯然刺痛了男人腦內的某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