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有什麼問題嗎?難道…難道他不願意?”許楉桐遲疑了一下,臉上已經現出了緊張與擔憂。
“那個窮小子又耍什麼花樣?他會能不願意?那是騙你的一種手段罷了!”柳悅琴恨道。
“母親!您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窮小子?您這話要是被父親聽到了,恐怕他也不會願意!”許楉桐不悅道。
“你還敢搬你父親出來?他要是曉得你…曉得你這樣任性胡鬧,看看他不打斷你的腿!”柳悅琴道。
“那我們就到父親那裡去理論理論!父親向來主張不以出身高低論英雄,他自己也是寒門學子出身,只是您嫁給他的時候,他已經入了官場…您怎麼就知道家瑤哥日後不能有所作為?”許楉桐不依不饒。
“還有,我怎麼就任性胡鬧?現在是民主自由的時代,父親身為政府要員,難道您要他去違背政府提出的主張嗎?”
“你…你簡直強詞奪理!”柳悅琴漲紅了臉。
“楉桐,怎麼能這樣跟你母親講話?”柳韻琴蹙了雙眉,“你母親雖然講話直白了一些,可這都是為了你好。剛才卿卿的話,我不曉得你有沒有聽到,她講的也都是實話…”
“咱們這樣的家庭,並非真的在乎對方是否有錢有勢,只是擔心你意氣用事,到頭來發現所託非人…”
“姨母!”許楉桐打斷道:“您怎麼也不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意氣用事,家瑤哥也不是您想的那樣貪圖我們家權勢…他…他甚至拒絕了我!”
許楉桐的眼眶溼潤了,她極力的剋制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他還敢拒絕你?”柳悅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他拒絕了我…”許楉桐憂鬱道:“我和他之間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你…你不是說…”柳悅琴茫然起來。
“我是和他私定了終身,可那是我主動的…這下您滿意了?”許楉桐咬緊了嘴唇。
“楉桐,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往前看。”林卿卿輕撫她的背。
“所以…”許楉桐一字一頓道:“卿卿,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家瑤哥還是拒絕我,我不怪他。我預備好了,不能嫁給他,我就落髮為尼,終身不嫁!”
“我的祖宗啊,你這是要我的命啊!”柳悅琴一聽這話,瞬間嚎哭起來。
“您也不用這個樣子,”許楉桐淡淡道:“我已經把身心都交給了他,您不是說我這樣辱沒了名聲嗎?那我選擇離開,這樣您也不用再擔心您和父親失了顏面。”
“你出家做尼姑,難道我們就有面子了?你這樣做,不如拿把刀先把我殺了!”柳悅琴道。
“所以,您要麼接受他,要麼讓我出家…”許楉桐道:“還有,我要跟您提個醒,您不要試圖去傷害他,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您看到的一定是我的屍體!”
“天啊…”聽她這樣講話,柳悅琴嚎了一聲,便伏倒在柳韻琴的懷裡痛哭起來。
“楉桐,雖然我曉得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可如果是強扭的瓜,吃下之後也許並不甜蜜。我支援你尋找真愛,可真愛並非一廂情願。”林卿卿望著許楉桐道。
“卿卿,我只想知道他是怎麼決定的…”許楉桐不敢看林卿卿的眼睛。
“楉桐,你當真想好了?”林卿卿並沒有正面回答她。
“是我自己選的路,不論怎樣的結果,我都接受!”許楉桐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