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瑩竟這般大度?許久沒來看你你可有怪過我?”紀安撫著徐姨娘的下巴調笑道。
“只要老爺開心,妾身就開心,其實老爺這段時日不來妾身從來沒怪過老爺,原就是妾身沒有教導好二小姐,才會讓二小姐犯下大錯,老爺責怪妾身也是應該的。”
這會兒徐姨娘說起話來倒是不喘了,可惜紀安現下頭腦發熱壓根沒注意到這些。
“好了,別說這些了,都過去了,你好好歇著,改日我再來看你。”紀安站了起來,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雙手背在身後步伐有些凌亂的走了出去。
徐姨娘溫情脈脈的目送著紀安離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才收回視線,不到一會就走小丫鬟來回稟,紀安去了香姨娘的院子。
畫眉不解:“夫人,這樣不是白白便宜了香氏?”
“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哪有那麼好的事兒,便宜了香氏也比便宜了白氏強,放心吧,香氏,她還不敢跟我作對。”
“是奴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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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雨勢越發大了,清蘭自外面帶了一身溼意推門進來。
“快擦擦,可別將這身寒意帶給小姐了。”青梅遞了一塊絹布過去。
青蘭笑著接了,擦了身上的水珠子,咕噥道:“這雨下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明日小姐還要去老夫人那邊,這樣下去,鞋子都不夠換的。”
“好了,就你話多,還不過來幫忙。”青梅坐在爐子邊上翻烤些手裡的繡鞋,雨水多的日子,洗的衣裳鞋子晾不幹,她們時常就需要這樣將它們烘乾。
“小姐,你怎麼又繡起來了,你這手指撥了大半日的算盤珠子,都腫起來了,哪裡還能拿繡花針,讓奴婢來吧。”青蘭說著就要接過紀芙手裡的繡繃。
“不礙事,這是給大姐姐繡的荷包,還是我自己來吧。”
“大小姐要什麼沒有,還要小姐你替她繡荷包,真是過分,她一句話容易,我們小姐卻要熬幾個日夜。”
“青蘭,你怎能這麼說話,若不是大姐姐,我哪有機會學習管家理事。”在大熙,嫡庶天差地別,管家理事只有嫡女才能學,饒是之前最受寵的紀薇也是沒有資格的。
青蘭見紀芙真生氣了了,扁嘴道:“小姐,奴婢也是心疼你嘛,同是妹妹,大小姐以前對二小姐是什麼模樣,如今對你是什麼樣,奴婢就是覺得不值。”
“那你就多想想二妹妹如今在哪,五妹妹又是何處境,往後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