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礙事了,大唐皇后這張王牌必須要攥在我父親的手中,所以請你去死吧!”直到此時,阿史那意凡心中的怨毒之意才算是稍微的發洩出來了一些。
“撲通。”隨著那柄陌刀失去了掌控,阿史那呲加整個身體摔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陌刀捅出的創傷不停地噴濺而出,整個人也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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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往銀川的另一條路上,這條路很崎嶇,同樣是黃河流過的地方,橙黃色的河水咆哮著湧向前方,把銀川和都護府城分成了兩段。
其實黃河在歷史上經過了多次的改道,此時經過銀川的並不是真正的黃河之水,只是黃河的一條支流,極為洶湧,雖說只是很窄的一條河流,可是如果不懂水性的話,這裡就是一條死亡之河,因為湍急的水流能夠帶走一切。
秦虎手持陌刀在前方開路,長孫皇后帶著長樂和曹憐馨等人,她們各自騎著一匹戰馬跟在秦虎的身後,在她們的周圍還有四名玄甲軍的戰士守護著,這正是當初守衛曹府大門的那四名戰士。就連李業詡都握著一柄陌刀,走在隊伍的最後,雖說臉上的五官因為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感糾結在了一起,但難得的露出了一些堅毅的神色,
此時所有人的臉上都顯露著疲倦之色,尤其是秦虎,身上更是有著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這些受傷的地方已經沒有血液流出,傷口上的嫩肉向外翻卷著,變成了慘白的顏色,直到遠遠的看到那條黃河的支流時,臉上才顯露出一絲興奮的笑意。
“夫人,看到了,只要走水路就安全了,突厥人全是一群旱鴨子,到時候絕對無法威脅到我們,這樣就安全了!”
李業詡雖說走在隊伍的最後方,但卻是第一個因為發現了前方那條河流而興奮的出聲之人。
“不對,突厥兵又追上來了,到底為什麼這麼窮追不捨!”就在李業詡還沒在興奮的情緒中醒悟過來的時候,秦虎卻猛然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撥轉馬頭調轉過了身體,臉色也從之前的興奮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
“業詡,護送著夫人先走,過河後砍斷那條繩橋,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把夫人安全的帶到銀川城!”
秦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決然之意,對著李業詡說道,隨之帶著僅剩的那四名玄甲兵的戰士排成了一排,面對著他們身後的方向,也就在這個時候,彷彿雨點般密集的馬蹄聲在他們身後傳了過來,將近五十人的突厥騎兵隊追了上來。
“走!”秦虎猛然高喝,雙腿夾向馬腹,戰馬嘶鳴,五柄泛著寒光的陌刀高高擎起,開始向著突厥人追來的隊伍發起了衝鋒,僅僅五人的隊伍所爆發出的氣勢已經把十倍於自己的突厥人完全壓制了下去。
“散!”但是,完全出乎與秦虎的意料之外,就在雙方即將交鋒的這一瞬間,突厥士兵卻整體的分散開,避開了秦虎等人的鋒芒,直接向著長孫皇后的隊伍衝了過去,在秦虎等人的拼命攔截下,也只勉強攔下了十三名突厥的騎兵。
這個時候長孫皇后帶領著曹憐馨等人,僅僅來到了繩橋的邊緣,甚至還沒有人踏上這座繩橋,已經清晰的聽到了身後突厥人坐下戰馬那粗重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