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麻煩還沒找呢,自己先說出來了。
鳴枝這個丫頭,沉不住氣,恨的牙根癢癢,都寫到臉上來了。
“是啊,為了這點小事,自然是不至於的,但倘若,我在這裡發現什麼大麻煩,估計,周知府,您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陸綰綰儼然一副開玩笑的模樣,周知府也跟著一笑,可是笑不達眼底,眼裡都是冰冷的狠毒。
他站起來,望著帝隱,打量了一圈。
“至於這位麼,欺負了我的兒子,還想獨善其身,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來人……”
“放了他。”
沒等周知府說完,陸綰綰便打斷道。
一抬頭,四目相對,和周知府之間都是電光火石。
“高陽縣主,你這話,不太對吧?我處理我衙門裡的罪人,怎麼,這您也要管?您這手啊,也真是夠長的。”
鳴枝怒道:
“好大的膽子,誰讓你這麼和我們高陽縣主說話的,我們縣主是聖上親封的縣主!”
“我當你會說什麼呢。”
周知府冷笑,“但俗話說得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高陽縣主,您雖然身份尊貴,但是這衙門中的事,恐怕跟您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吧?您怎麼好指手畫腳呢?”
雖然沒有威脅的話,但是字裡行間,都帶著不尊重。
似乎陸綰綰的身份,對周知府來說,就是九牛一毛的。
陸綰綰笑了笑。
“那是自然,我是管不了的,但是,我長了一張嘴,有什麼事,倒是可以向聖上稟告。”
陸綰綰寸步不讓,一番話,讓周知府瞬間猶豫了。
他想著,這事不能讓這個高陽縣主說出去才行。
反正,這地方山高水遠的,要是高陽縣主出了點啥事,那也正常不是?
“縣主放心,本官上任多年,怎麼會斷出冤案錯案?想必您是對本官有什麼誤會的。”
話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陸綰綰聽著,哼笑一聲:
“是啊,我倒是真希望,周知府能秉公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