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怒吼連連,異常激動,兇悍衝進火場,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手中大矛飛舞,大開大合,在敵人身體上扎出一個個血洞,火色,漫天火色,不知是大火,還是鮮血。
“當!”
突兀地,一柄石斧殺出,擋住了大矛,這矛主人竟可力敵?
與此同時,一根碩大的獸骨朝著祝融腦後砸去,帶著破空之聲,毫無疑問,一旦被砸中,哪能還有命在,是那建木的兩個圖騰戰士趕來了,要合力狙擊掉太虛大將祝融。
“殺!”
祝融大喝,大矛橫掃,火星飛濺,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
與此同時,稻城外面已經被太虛的戰士們圍得水洩不通,今日絕無可能放走任何一人,因為這次,蘇陽不需要俘虜,要以敵人的血來祭奠太虛逝去的亡魂,也是時候向建木宣告他的迴歸。
太虛的王回來了,將在今日點燃戰火!
“王上,我也去,請戰。”
雨師手握武器,迫切想要加入戰團,為部落打下第一城,這一戰,太過重要,只許勝不許敗。
奈何蘇陽並不打算答應,因為雨師是在島上長大,水性不輸於耳聾戰士,尤其一雙鐵拳極為霸道,部落最硬,但對於火勢,恐怕扛不住啊。
就連他自己,跳進去後,可能都會被燻暈。既然建木這會已經成了甕中之鱉,又何必再徒增傷亡呢,他不喜行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之事。
“等!”
蘇陽沒有說得那麼高深莫測,也沒有解釋,一個等字就是命令,因為敵人扛不住,自己就會跳出來,勝負即將見分曉。
果不其然,沒一會,建木的人紛紛翻牆外逃,留在裡面是死,出來還有一線生機,何不搏殺一番,部族之人勇武,除非萬不得已,鮮少有人會選擇屈服投降。
這下都不用蘇陽下命令了,自有太虛戰士們圍殺上去,他只關注裡面那兩個圖騰戰士的死活,建木的圖騰戰士相對太多,很可能這幾年又有增長,倘若這些圖騰戰士一起出擊,不亞於成百上千個戰士,對雙方部落的戰局來說,影響太大了。
要知以如今太虛的人口,也才勉強湊出一千五百個戰士,且還需要留下幾百人留守,真正能動用的,不過才千人罷了,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糧草得靠戰士們自己去獵取。
祝融藉著火勢,以一敵二,甚至還有餘力去擊殺旁人,逼得那倆圖騰戰士往高處退去,最終到了小石山頂上,把戰場給騰了出來。
“雨師,這下面交給你了,我去幫祝融。”
他其實沒必要出手,大局已定,他站在這裡就能給戰士們莫大的動力,但這不是想試試現在有多強嗎。
好吧,蘇陽其實是有補刀的習慣,明擺著贏定了,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只見他突然間啟動,三步並作兩步,一躍上了圍牆,手中同樣是一杆長矛,居高臨下,如划槳一般,立時抽飛了兩三個敵人。
腳下飛快跑動,攜著必勝信念,如入無人之境,呃,其實是有兩個耳聾戰士以及十幾個護衛,跟在後面保駕護航。
不知從何時起,在戰士隊伍中流傳著一個驚天大秘密,那就是無論是誰,只要為王上擋住了危險,特別是能有機會救王上的性命,那就可以在部落裡躺著大吃大喝一輩子了,還能有無上的榮耀。
所以只要有戰事,便會有無數人搶著去為蘇陽擋槍,敵人若想讓他死,除非太虛戰至一兵一卒,整片山林,寸草不生,血流成河。
祝融與兩人激戰,那石山頂上就猶如一個生死擂臺,當年祝融小的時候曾在上面放過哨,成年後卻在這裡怒戰兩個圖騰戰士,完全可以算是人生大贏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