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覺得佔著理的人,死活不願鬆口。
雲陌繼續,嘴裡的糖從左邊抵到右邊:“那筆賠償金可以讓你江濤先生在商業上少動點手腳。”
雲陌一字點到重點上。
江濤是許鳳英丈夫。
她知道江濤會在公司動手腳,畢竟是鄉下人,動不過城裡饒腦子。藏的這麼深的事,面前的人能知道,她還真是看了這位警察。
許鳳英是紙老虎,禁不起嚇:“我可以撤案。”她提了要求:“她把我兒子打的這麼重,賠償金我要雙倍。”
雲陌把糖咬碎:“打你兒子的那位是我女朋友,但是,我不是特別喜歡她,剛好甩不掉。”他嘴角噙著笑,看不出笑意:“不如就讓江濤進去陪她好了。”
許鳳英好歹也摸爬滾打過,她見過各式各樣的人,今見到了看不透的狠人。
邱亭聽完雲陌一席話,是有些得意的,原來是書鳶倒貼。
許鳳英這個人,別人隨便恐嚇兩句,她就蔫了:“不、不用雙倍了。”
雲陌從椅子上起來,往床邊走,不知道是在警告誰:“你們那些剛剛萌芽的歪心思,最好趁早收回去,我不是個喜歡用文明手段解決事情的人!”
他又善意地提醒:“胸腔受傷患者,還是不建議用食,別到時候沒被打死,被自己作死了。”
他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回了頭:“知道他為什麼捱打嗎?”她是對著邱亭的:“以後找男朋友眼睛擦亮點。”
書鳶眼光這麼好,怎麼她這個繼妹眼光那麼差!
病房恢復靜逸,邱亭掀開江風被子:“你這傷不是見義勇為來的吧!”她:“你真噁心。”
江風胸口是真的疼,要不是書鳶收了力,這會兒,他可能真的還沒醒過來。
“你管那麼多幹嘛!”他有怒無處發,捂著胸口:“滾。”
邱亭拎起包,在他胸口砸了一下:“混蛋。”
“死丫頭,你幹什麼,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有你好看的!”
雲陌出了醫院,先是給雲辭打羚話,以致感謝,然而對方沒接。
他把手機收了,打算回警局,驀然笑了笑。
“雲先生。”
“雲先生。”
邱亭攆了上來:“雲先生,我們見過的。”她笑著:“我叫邱亭。”
“嗯。”雲陌沒聽書鳶提起過她,想來關係也不好,他也就提不起回答的興致:“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