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驚訝柳嘉澤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段趕過來,她前幾天看新聞,還說醫院這段時間很忙,有好幾個醫生都累壞了身子。
“蘇總監,你的桃花運真好啊。”
同事們都調笑起來,心裡卻都在暗暗揣測,這柳先生不會是什麼備胎吧,看上去不比沈總差多少嘛。
蘇年年只是笑笑,沒說話。
柳嘉澤輕聲咳嗽,很不喜歡這些人的眼神,她們明顯都帶著嫉妒心,有的甚至是輕蔑。
他低聲說了句:“單我已經買過了,年年你跟我走,我有事要跟你講。”
一位女同事緊緊拉著蘇年年的胳膊,眼睛一直在柳嘉澤的身上轉悠:“不行,我們蘇總監都還沒吃幾口呢,要是回去餓著肚子,我們沈總肯定會生氣的。”
其他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這個時候提什麼沈總,真是腦子進水了,一點彎都不會轉。
柳嘉澤臉色自然不好看,但他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說:“那你先吃點東西,我在外面等你。”
他這一走,氣氛多少變得有些古怪。
戴眼鏡的姑娘似乎好欺負,被其他人攛掇著去問蘇年年:“蘇總監,剛剛那位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嗎?”
……
蘇年年有些無語,她怎麼可能不明白這些人的心思,但她不想給她們八卦的機會,眼睛閉了閉,笑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想太多了。如果你這種探索的精神能夠放在工作上,我想工作效率會事半功倍。”
眼鏡姑娘一下子就臉紅了。
她支支吾吾地說:“我就問問,沒別的意思。”
但心裡卻懊悔極了,早知道,她一個字都不說。可能是因為她的性子太軟了,所以周圍的人,都覺得她像軟柿子一樣好拿捏,總是想方設法讓她當出頭鳥。
一開始不是沒想過反抗,但遭遇到的是更加殘酷的冷暴力。
她終於體會到臨走時,媽媽說的人情冷暖是什麼意思。
蘇年年凝思片刻,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臉紅成這個樣子,以後要是交了男朋友,那還了得。”
小姑娘的臉更紅了。
柳嘉澤在門口等人,沒等到蘇年年,倒是等來了沈鬱廷。
兩個人對視一眼,眼中立刻濺起了火花,就像很久不見的仇人,沈鬱廷沒有多看他,只淡淡瞥了一眼,便往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