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是客人。”
趙安安轉過身來,淡笑著看著陳楠,嘴上繼續說給蘇年年聽:“某些人的話,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畢竟心思骯髒的人,說出來的話也是骯髒的。”
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陳楠眼睛睜得很大,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半天都透不過氣來。
趙母從廚房出來,看到此情此景,就知道兩個小孩子又在鬧彆扭,她搖了搖頭,神情頗為無奈:“你們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怎麼動不動就鬧脾氣?”
“我可沒有隨便鬧脾氣,媽,是陳楠故意在那挑刺,她最會抬槓了。你還說她改了很多,我看她一點都沒改,估計下次見面,一句話就能氣死人。”
趙安安的伶牙俐齒讓陳楠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抓住她狠狠揍一頓,可礙於趙母在場,她只能尷尬地搖了搖頭,表示她是無辜的。
此時正值傍晚,那落日依舊還在空中,要落未落,把天邊暈染成一片猩紅色,風徐徐從窗外吹來,夾雜著絲絲寒氣。
蘇年年覺得這場景跟她在A市看到的幾乎一樣,到底還是思故鄉,她心情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她最近情緒的確不大好,尤其是每次從噩夢中醒來,發現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時,那種感覺,真的不太好受。
孤寂感也會蜂擁而至。
趙母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時,她迅速把視線收了回來,臉上的表情也恢復平靜,不見一絲波瀾。
她給趙母敬了杯酒:“真心希望,你們能夠長長久久地走下去,一直到老。”
白頭偕老,本來就是一個充滿夢幻色彩的詞,不是嗎?
趙母眼眶微微泛紅,點了點頭,然後從包裹裡掏出一個信封來:“這是你走後,有人寄給你的,我一直想給你,但一忙,就給忘了。”
最怕物是人非。
蘇年年看著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濃密的睫毛垂了下來,她默默吸氣,努力掩飾自己的異樣,同時,將那封信迅速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
儘管蘇年年已經離職,但前來赴宴的那些職員們還是很想念她的。
他們見她有些悶悶不樂,便逗她說:“反正你現在也是自由身,不如找個人嫁了算了,我們公司裡就有不少優秀的單身狗呢。”
蘇年年微笑:“我還想多做幾年單身狗,結了婚才知道,單身也有單身的好處。”
眾人都大笑起來。
趙母知道她是放不下沈鬱廷,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年年,人嘛,終歸是要向前看的,你也該試著去看看別的風景,我們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就是啊,你要是穿上婚紗一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