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字跡雖然有點模糊,但依然看得出來,寄明信片的是一位優雅的女性。
可是過去這麼多年,要查詢起來並不容易。
蘇年年帶趙安安回到她租住的地方,將她帶來的行李放在地板上;”你老是跟我講,你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我不認為你的父母會同意你來這麼遠的地方。”
小丫頭不吭聲了。
蘇年年長長地嘆了口氣,另一隻手掏出了手機。
趙安安立刻撲過去將手機搶走,她有些驚慌的叫道:“不,你不能打給他們,他們會罵死我的。你別看我媽平時溫柔得很,但生起氣來,比恐龍還恐怖,我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的,所以我很怕她。”
看來,再叛逆的孩子都有害怕的人。
蘇年年無奈地看著她:“安安,你這樣是不對的,你不跟父母講一聲就跑出來,萬一,我是說萬一,你要是在路上出事怎麼辦,他們會急瘋的,你知道嗎?”
這孩子的膽子也太大了,她要是真在這裡發生什麼意外,她怕是這一輩子都不好過。
趙安安的眼眶已經開始溼潤:“可是,我覺得活得好壓抑啊,每天除了唸書,也無事可做,人家陳楠還能去酒吧呢。”
說到這裡,她突然轉臉看向蘇年年:“年年姐,你的父母是怎麼管你的……”
蘇年年怔在那裡,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
都說什麼嚴父慈母,可她什麼都沒感受到,哪怕是童年時期,她也活在痛苦和欺凌中。
如果不是因為她還有些用處,恐怕三叔早就對她趕盡殺絕了吧。
“對不起,我這個人不太會講話,我是不是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趙安安可憐兮兮的。
蘇年年開始整理東西:“沒有的事,等你情緒穩定下來,再給你父母打個電話吧。”
晚上,她們挨著一塊睡。
小姑娘又變得不老實,好奇心特別重:“那個,年年姐,你跟前姐夫是怎麼認識的呀?”
前姐夫……
蘇年年聽到這個稱呼,愣了好一會兒,這孩子講話可真有意思。不過,沈鬱廷要是聽到這個稱呼,肯定會被氣死。
說真的,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蘇年年伸手捂住她的嘴:“小朋友還是早一點睡覺比較好,不然會變得越來越笨。”
趙安安卻愈發興奮起來,她將她的手掰開,笑嘻嘻地說道:“其實你心裡還有他的,對不對?換作我也是,那麼帥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忘掉呢。”
蘇年年送她兩個字:“膚淺。”
然而到半夜的時候,她是真的睡不著了,真的忘不掉嗎?
她到現在都還在貪戀他的味道,如此看來,果然還是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