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閒地喝了一口酒,語氣變得更具有誘惑力:“不要那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我可是按照你的計劃,但沒任何效果,可能是她受了什麼刺激吧,不然也不會有一點疑心,就開始這麼驚慌地逃竄。不過柳小姐,我記得那丫頭沒怎麼得罪你吧?”
“這不用你管,我讓你交代你做的事情沒有做好,那你就得把錢退給我。”柳婧再有錢,也心疼,那可是好大一筆,她原以為可以以絕後患的。
鍾易辰不由得笑了,他低頭親了一下懷裡女人的臉,伸手按住想要回吻的女人,這才慢悠悠地回答:“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進了我口袋裡的錢,永遠不可能再拿出去。當然,你也可以終止我們之間的交易。”
柳婧氣得牙根發癢。
她早該知道的,這個男人胃口那麼大,不一定會按照她的計劃來實施,只不過礙著她手裡有一紙合約,才勉強跟她合作。
可說到底,她才是下棋的那個人。
當她發現自己的棋子不受控制時,別提有多惱怒了,她真想飛去國外,把他抓住,然後生吞活剝。
她甚至當初後悔當初幫了蘇年年。
若說為什麼對她那麼大的恨意,大概是是源於來內心的鄙視跟厭惡吧。
“既然你不吭聲,我就當你同意了,要解除合約的話,記得把字簽了,掃描發過來,我會讓我的律師給你回覆。”
話一說完,鍾易辰就乾脆果斷地掛了電話,沒給柳婧開口的機會。
由於柳婧房間裡動靜太大,柳母便去查個究竟。
“怎麼回事,小婧,我叫你下樓來用餐,也不見你回應。”
“沒事的,媽,我就是看房間裡有蟲子,被嚇了一大跳,正找東西收拾呢。等我收拾完,換好衣服,馬上下來。”
柳母不禁疑惑,怎麼可能有蟲子?
這房子每天都有傭人在打掃,她幾乎快八百年沒見過這種生物了。而且女兒以往看到蟲子都會嚇得尖叫,根本淡定不了。
她忽然嘆了口氣,想來,也許是孩子年齡逐漸大了,也沒那麼怕了。
“等一下,我會讓傭人過來看看,你先下來吃飯,你最近爸爸心情不怎麼好,你安慰安慰她。”
柳婧將手機扔到床上,淺淺地應了一聲。
柳母只能無奈地下樓,其實最讓她頭疼的還是柳嘉澤。
在她的印象裡,全家人最安靜的人就是他了,從不惹事,做人也很低調。可自從跟蘇家丫頭有了牽扯以後,整個人就像變了性子一樣,竟然還想請假出國。
“嘉澤,最近醫院怎麼樣?”柳母在故意試探他。
“很忙,”不過,有幾個病人痊癒了。”這他感到很開心。
“那就好,那就好……”柳母心中鬆了口氣,覺得兒子還是讓她省心的,沒再說要出國陪蘇年年那種混賬話。
結果下一秒,這孩子就給了她雷霆一擊:“媽,我讓年年回來陪陪好不好,我看你一個人挺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