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蘇年年……”
連著叫了好幾聲,沒有任何回應,一兩分鐘後,沈鬱廷才發現放在桌上的紙條,這才明白,他是為了故意避開他才走的。
不過這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也是疑點之一。
只可惜他嘴硬,什麼都不肯說。
沈鬱廷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男人,唇角忽地浮起一抹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清楚,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臉困惑:“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不過走出房間而已,又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沈鬱廷一腳踢過去,踢得對方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我真的只是走錯房間,你再怎麼逼我都沒用!”
張恆把他從地上揪起來,身上透著濃烈的殺氣:“跟你好好講話的時候,裝作聽不懂是嗎?”
他直接一拳頭捶在男人的肩上,男人再也裝不下去,吃呀咧嘴地說道:“我只是來除掉一個剋星,省得她再去禍害別人。”
這說得就跟為民除四害一樣,說著,他腦袋還晃悠了兩下,看了眼沈鬱廷:“我知道你,沈家二少爺,我得奉勸你,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否則你也會被害死的。”
張恆狠狠給了他幾個嘴巴,讓他閉嘴。
這又不是舊社會,怎麼還有那麼多封建迷信,少奶奶要真有那本事,顧子萱跟蘇盛宏他們早就死了幾百回了,說不定墳頭草都長好高了。
沈鬱廷坐在房間裡沒動。
警察過來把男人帶走時,他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酒店經理一個勁地在那道歉:“沈總,真的不好意思,我們沒想到顧太太也住在這裡,這是我們安保的疏忽,我們一定會好好整改的。”
他一面說,一面看沈鬱廷的臉色,還不時地擦擦額頭的汗。
傳聞說,這沈家二少爺的手段比沈家大少還要殘忍,雖然他沒見識過那些所謂的手段,但沈鬱廷身上的氣場就已經說明一起的。
沈鬱廷淡淡掃了他一眼,也不想多說:“你們的確要改,那鎖隨便就能被撬開,想來你們也考慮到房客的安全。”
經理不住地點頭。
沈鬱廷帶張恆離開後,經理不禁質問前臺:“你跟我說清楚,沈鬱廷來我們酒店,為什麼不早點上報,你不知道他是VIP客戶嗎?”
前臺是個實習沒多久大小姑娘,聽到這話不由得臉色一白:“我哪裡知道啊,沈總他根本就沒出示VIP卡,我也沒敢把他同沈氏集團那個沈二少聯絡起來,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呢。”
小姑娘都快急哭了,她平日裡雖然八卦,但也只是關注日韓明星,這些商業巨頭,她根本沒興趣好嘛。
酒店風波很快就傳到沈老爺子耳朵裡。
漸漸地,他也沒那麼氣了,只是覺得無奈。
兒孫的事,終歸是他們自己的事,他若一味插手,只會讓他們心生厭煩,就像他給沈鬱廷穽介紹名門閨秀一樣。
在去之前,他就苦口婆心地道:“爺爺希望你能夠振作起來,不要總是糾結你的腿,還有,人家那些鳥都成雙成對的,你一個大活人,都活到這個歲數了,不結婚生子說得過去嗎?”
“您不要再說了,”沈鬱廷穽低頭看著自己的腿,瞳眸裡劃過一道幽深的光,”我已經是個殘廢了,不想再禍害任何人。”
老爺子不愛聽這個,皺著眉頭說:“不許再說殘廢這兩個字,想嫁給你的姑娘多了去了,我就不信,她們個個都是為了錢財。”
他給介紹那姑娘是某財團的千金,人長得漂亮不說,做事也是乾淨利落,年紀輕輕,就在國內外拿了不少設計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