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陡然凌厲起來:“麻煩柳小姐跟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怎麼回事,就像你三叔說的,這個時候你應該在沈家,不是嗎?”
蘇年年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柳母先前的表情還算溫和,此刻則是震驚加失望。
她嘴唇都開始哆嗦:“你,你真的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蘇年年脊背挺得筆直,她直直看著柳母:“我現在的情況很難跟你們解釋,但是我保證,我並沒有存在那種齷齪的思想,而且很快我就會搬走。我跟嘉澤哥既是朋友也是兄妹,沒有唐姐你想的那麼複雜。”
“我呸!”
顧子萱此刻也不打算裝她的千金小姐了,怒火將她的兇相顯露出來:“你可真是噁心啊,蘇年年,現在像你這麼恬不知恥的人已經不多了,都住在一塊了,還說沒什麼齷齪思想,你倒是撇的挺乾淨啊。”
蘇年年很無奈,她跟沈鬱廷離婚的事,她暫時還不想公佈出來。
然而,這個無奈的舉動,在顧子萱看來就是挑釁。
她氣得肩膀都在顫抖:“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怪我從小欺負你,怪我長大打壓你,所以你想報復我,但是報復也不是這麼個報復法。嘉澤哥對我來說意義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柳嘉澤下意識地伸手將蘇年年攬到自己身後。
在他看來,這個局面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他早一點把態度表明,把話講清楚,或許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面。
也許是他講的話不夠狠,所以顧子萱至今都對他心存幻想,仍不死心。
柳婧也氣得不輕,看著弟弟這個維護的動作,她的心情變得萬分複雜:“嘉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蘇年年她是結了婚的人,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你。”
這句話就猶如一根冰冷的鋼錐,深深刺進柳嘉澤的心裡,他的眼神頓時黯淡下去。
是的,只要他們一天沒離婚,他就只能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影子,只能默默跟隨在她後面。
然而長時間的痛苦壓抑,讓他不願屈服,此刻,他也沒多想,直接脫口而出:“年年她離婚是遲早的事,我跟她在一起又如何,你們這麼千方百計的反對,還不是因為那所謂的門第觀念。”
年紀還小的時候,他就表露出對她的喜歡,可是母親那個時候說不可以。柳母一直認為,蘇家那幾個男人都比較自私自利,而且城府頗深,如是結成兒女親家,只有他們柳家吃虧的份。
她還苦口婆心地對兒子說道:“你不能看見一個好的,就扒著不放了,那往後遇到更好的,該怎麼辦?做人,眼光要放長遠一些。”
顧子萱手裡晃動的那串鑰匙,猶如一道催命符,讓柳母剎那間臉色發白。
沒想到她兒子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反而被這個女妖精給迷惑了,連鑰匙都塞到她手裡。
她感覺自己的血壓在不斷升高,差點喘不過氣來。
死死盯著柳嘉澤,柳母神色中都透著震怒:“不行,我說絕對不行,我也不是看不起誰的意思,但人家現在沒有離婚,你插進去那就是第三者。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但也得為我們想想,往後你要我們怎麼見人?”
柳婧否則快要被氣炸的柳母,附和道:“媽說的沒錯,你做人不能太自私。”
氣氛一下子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