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年聽到父親的聲音,立刻擦乾臉上的眼淚,迅速找了件外套套在外面,這才去開門。
沈鬱廷沒有整理的必要,他的衣服沒怎麼亂,神情看起來也很自然。
“沒事的,我們剛剛在看電影,我看哭了。”蘇年年絞盡腦汁想出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
女兒一向不撒謊,蘇盛清信了。
“這麼晚了,早點睡吧。”
蘇年年點點頭。
不過,蘇盛清看到女婿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忍不住來氣,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教訓他,最終,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言不發地走了。
“沒想到你還挺機靈的。”沈鬱廷覺得該稱讚的時候,還是要稱讚。
蘇年年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繞過他,自己鑽進被子裡睡了。
看她這賭氣的模樣,沈鬱廷突然沒那麼生氣了,他從身後擁住了她,在她試圖掙扎的時候,含住了她小巧的耳朵。
蘇年年渾身一個激靈,正想躲避,他的吻卻接二連三地落了下來,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寬大的手掌牢牢禁錮住她的腰。
沈鬱廷完全不給蘇年年掙扎的機會。
他心裡的那股煩躁,漸漸地消散了,彷彿不曾存在過。他緊緊扣著她的腰,汲取著她的甜美,就像是一隻不知疲倦的獸,他不斷地馳騁著,聽到她發出小貓一樣的哭聲,他不禁心滿意足,發出一聲喟嘆。
一夜過去,蘇年年渾身仍是痠軟,她窩在沈鬱廷的懷裡,杏眼裡一片迷茫。
沈鬱廷的手還搭在她的腰上,就像是在佔據自己的所有物一般,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並摩挲了一下她的頭頂,發現懷裡的人不太老實,想要掙脫出去,他便在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
蘇年年大窘,臉上迅速浮起一抹紅暈,並且還在持續蔓延,一直紅到耳根子上。
她連說話都結巴了:“你在做什麼?”
沈鬱廷以一種紈絝子弟的語氣說道:“這個問題問得不太好,我做什麼,難道你不是一清二楚嗎?還有,今晚繼續。”
蘇年年立即反對:“不行,我不要!”
她現在是滿心無奈,婚,婚沒離成,逃,無處可逃。
沈鬱廷臉色比昨晚要稍微和緩一些,他咬著她的耳朵說:“已經晚了。”
現在蘇盛宏正在加派人手尋找蘇盛清,大有要把整個A市翻過來的意思,當然,他也不是沒懷疑過沈鬱廷,甚至是肯定,沈鬱廷肯定插了手。
所以他此番尋找,也是為了做樣子給沈鬱廷看。
蘇盛榮愁眉不展:“如果真是沈家那小子插了手,那可就不好辦了,他能在沈氏坐在現在這個位置,說明他手段是有的,我們如果硬碰硬,只會得不償失。”
他看了眼窗外的晨光,心中的擔憂更甚。
那些深埋在陰暗泥潭裡的秘密真的要被挖出來了嗎?
蘇盛宏冷笑,覺得他是杞人憂天,他漫不經心地道:“他沈鬱廷再厲害,上頭終究還有個大哥,那沈鬱廷穽雖然腿廢了,腦子可沒廢,如果我們能把他拉攏過來,那些所謂的秘密永遠都不會見光,會被你我一起帶進棺材裡。”
一直沉默不吭聲的顧子萱猛地聽到沈鬱廷穽的名字,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