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別怪三叔沒提醒你,張家那邊一直想跟我們聯姻,我因著嘉澤的關係,就沒答應,你要是再胡鬧,我明天立馬把你嫁過去!”
顧子萱立刻閉了嘴,儘管還是不甘,但她知道自己這個三叔,向來言出必行,她可不想嫁給一個年齡一大把的老男人。
為了驅趕心裡的不舒服,她多吃了兩碗飯,然後抱著肚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生悶氣。
蘇父急壞了:“子萱你這樣不行的,會消化不良,給胃造成負擔,再說你體質本來就不好。你三叔講話就是這樣,你幹嘛放心上呢。”
蘇盛宏手指按在太陽穴上,眼睛微微眯著,冷冷道:“大哥,孩子不能太寵了,她如今這麼頑劣,你要負多半的責任。當然,如果你覺得我教育她有問題的話,那從今以後,我絕不多說一個字。”
蘇父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開口。
也許是風太涼,顧子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徐家接連敗退,最後也不知從哪裡借來的勢力,儲存了自己最後一點實力,還發通告告知社會,稅他們已經補交,食品方面的問題,他們已經嚴肅處理,以後絕不會再發生此類事件。
但不論怎樣彌補,他們的氣勢已經大不如前。
自此,徐家跟沈鬱廷的矛盾更深。
沈鬱廷可沒那功夫去理會這些,他既要忙著處理公司裡的事,又要忙裡偷閒,帶著蘇年年去百貨公司試衣服。
張恆有些不解,沈家不是有專屬設計師麼,旗下也有不少名品店,怎麼還大費周章地跑去百貨公司呢。結果沈鬱廷直接一個眼刀射過來,嚇得他肩膀一顫,頓時老老實實,再也不敢發出質疑。
蘇年年跟他們隔了一段距離,她不敢走快,雖然腿上傷好了,但偶爾還是隱隱作痛,讓她不得不重視。
走了沒幾步,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她迷迷糊糊的,直接撞上了沈鬱廷的後背,蘇年年倒吸一口氣,鼻子疼得直泛酸,眼眶也跟著紅了。
沈鬱廷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目光幽深,宛若沉寂千年的湖水,泛著冷幽幽的光:“都幾歲了,路都走不好,嗯?”
下巴給他捏得生疼,蘇年年又急又氣,用手使勁推他胸口:“你鬆手,你沒看見別人都在看我們嗎?”
“看見了,所以你給我老老實實走,不然我抱你走。”
蘇年年怔了怔,臉隨即漲紅。
跟在後頭的張特助牙酸至極,他覺得自己很可憐,來當跟班不說,還要吃滿嘴的狗糧,捂著胸口,他自我安慰,回頭一定要讓陳媽給他燉點湯好好補補。
這時,一個人偷偷摸摸跟了過來。
男人身材幹瘦,臉色蠟黃,個子也不是很高,走路姿勢極為怪異,懷裡好像揣著什麼東西。
蘇年年恰好被一件雪紡裙給迷住,也沒注意,哪知下一秒,身後那渾身透著詭譎的男人竟是拿著一把刀,直直朝她捅來。
眼看那刀就要落在蘇年年的脖子上,千鈞一髮之際,回過身來的沈鬱廷直接一腳將他踹開,動作乾脆利落。
張恆立即上前將他控制住,厲聲喝問:“誰安排你來的?”
男人眼底劃過一絲惶恐,但他似乎是根硬骨頭,張恆都快把他胳膊給擰斷了,也不肯透露一個字。
受到驚嚇的人群此刻也緩過神來,紛紛給沈鬱廷鼓掌,感激他化解了一場危機。要知道,最近都不怎麼太平,老是有人想要報復社會,持刀傷人的案件層出不窮。
一片掌聲中,滿臉焦色的柳嘉澤衝了過來,他恰好來這邊見一位友人,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