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雲篆如此生氣,青玄心中有種莫名的快意,平時這雲篆用次南門的弟子,倒沒少譏諷凝煙閣內的廢材。
“有什麼不可能,這莫一鳴進入宗門時,本無修煉慧根,而後在短短的時間內踏入聚氣九重,但你們還在懷疑莫一鳴修煉了邪術之時,他卻是使用斬天訣。難道這些,雲師兄都忘記了嗎?”青玄說著,眼中得意之色更濃。雖不能用凝煙閣的弟子來譏諷雲篆,但從雲篆臉上看到這種震撼與憤怒之色,也算是一種還擊。
但神色最為難看的,是一向自傲,目中無人的魂玄機,他作為天壇宗的掌座之一,從未把其他宗門放在眼裡。可自從宗門比試之後,他帶著劍安天離開,那是他最為得意的弟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被莫一鳴廢去了修為。
也正因為如此,使得他在天壇宗第一宗師地位不在。從那一刻起,他就下定決心要殺了莫一鳴。於是他派出了天壇宗的翹楚之輩,在這一次靈竹爭奪中,殺了莫一鳴。
可現在,他眼看著自己天壇宗的弟子,一個個死在莫一鳴的手中,雖然不知道莫一鳴為何能如此不可思議,但從他內心來說,這就是一種赤裸裸的凌辱!
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於是在這一刻,他的修為之力驀然爆發而出,道:“此子殺氣太重,不能留!”
魂玄機正欲飛出,卻被成緣碧阻止道:“魂師兄難不成想插手靈竹爭奪之事?逸塵宗主還在那裡看著呢。”
成緣碧說著,下意識的看了看對面的樓閣上,那個負手而立的修士,此人衣袍隨風自動,直視前方,髮絲飛舞,雲淡清風,正是逸塵。
“對啊,魂師兄,還是別衝動!這靈竹爭奪本就是一場廝殺,死幾個人,不存在什麼。”
青玄很清楚魂玄機此刻的內心在滴血,他更清楚現在死的都是天壇宗的一些翹楚之輩。但對魂玄機的恨,青玄從未忘記。這種恨不同於對雲篆那般。是一種浸入骨髓的恨,只因他的修為不如魂玄機,所以一直忍氣吞聲。
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天壇宗弟子與凝煙閣發生口角之爭,明是天壇宗弟子之錯,但魂玄機卻當著青玄的面前,殺了凝煙閣的弟子。還清楚的記得,魂玄機從未正眼看過自己一眼,更清楚的記得,只要是修為長進快的人出現在凝煙閣,都會被他納入天壇宗,若有不從之人,他甚至以碾出宗門相逼。
自此,凝煙閣在西峰從未翻身,永遠是墊底的!
所以只要是看到魂玄機因弟子憤怒,而無奈之時,他總是會覺得內心快意燃起。
“此人殺了這麼多同門弟子,不能留!”
魂玄機一眼看向成緣碧,神色有些憤怒,似在責怪成緣碧阻擋他前去。
論修為之力,成緣碧與他不相伯仲,只是成緣碧不想與別人爭什麼東西,所以自始至終,處於雲崖之處。但其門下弟子,也有不少翹楚之輩,她雖不自傲,但她也不允許別人對她自傲。聽得這如怒吼般的質問,她自然不爽。
“我與莫一鳴談過一次話,從此子眼中,我看不到任何嗜血之色。若不是某些人心機太重,派人追殺,又何必自食其果!”
成緣碧的話語,讓魂玄機的神色更為難看,正想反駁之時,逸塵忽然化為長虹飛來,站在了這四人前方,道:“這一次的靈竹爭奪,還真有意思。靜靜看下去,看這莫一鳴,會不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驚喜。”
這一話語,頓時讓魂玄機絕望起來,他甚至不敢去直視莫一鳴,他怕看到莫一鳴又殺了一個天壇宗的弟子。
但既然逸塵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很顯然就是在告知他,不能插手。
西峰自然有西峰的規矩。縱然他魂玄機在西峰內有多高的地位,但在逸塵面前,也不能壞了這個規矩。
逸塵,才是現在西峰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