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空調嗡嗡地響著。
午後時光,淺睡的秦凡隱約感到有人在窺視自己。身著短袖清涼“豆腐”裝的唐月坐在對面,緩緩地攪動著杯裡的咖啡,見他的眼光叮在自己的身上,不禁莞爾一笑道:“好看嗎?”
“嗯,不過在公司這麼穿不合適。”秦凡避開雙峰的目光。
唐月小聲嘀咕道:“老古董。”見秦凡又閉上眼睛,用貝齒咬了咬下唇問道:“還是那樣過一輩子?”
“怎麼過都是一輩子。”秦凡夢囈般地哼哼道。
“你不覺得累嗎?”
“累啊,人生在世誰不心累?”如同被催眠的秦凡下意識地回道。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如何拒絕,所以你才累心傷神......”細細悉悉的聲音敲擊著耳膜。
“也許吧,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讓......”斷斷續續地說著,卻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怎麼能忘呢,可我怎麼也找不著你......我把你給丟了......”
......
不知過了多久,秦凡猛地睜開眼,疑惑地轉動著發僵的脖頸,空蕩的房間裡只有嗡嗡的空調聲,可沒有看到唐月的身影。
恍惚間那笑吟吟的唐月好似只從夢中走過。
走出辦公室,看到大廳內唐月工作間裡空無一人,問了問隔壁的員工,搖頭說沒見她人。
“找誰?”董敏從財務室出來問道。
“噢,我看看那幾個學生。”
“是找唐月吧。”董敏笑道:“嗯,剛剛見她進了攝影棚。”
探頭朝裡面看了看,身著短袖復古棉麻襯衣下穿寬鬆長裙的唐月,正被幾個從外面請來拍攝的模特圍著,女孩們嘰嘰喳喳討論著她身上穿的衣服。
像是知道秦凡會來看她似的,在秦凡還未縮回頭時,唐月回身朝他眨了眨眼。
“難道我剛才做的是夢?”秦凡自言自語道,剛才見唐月穿在身上的衣服跟自己腦中的印象完全不一樣。
“什麼做夢?”隨後的董敏問道。
“沒什麼,你要早點回去,孩子讓莊姐一個人帶恐怕不行吧。”秦凡問道。
“做了什麼夢?”董敏沒理睬他的問話,再一次問道。
秦凡詫異地看了看她:“做個夢也要向你彙報?”
“老管這次是栽了,也不知他要判幾年的刑。”梁珩唏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