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面的傅民海，並沒有看到賈貴和王文彬的倒下，他只是感到自己的下頜被木棍頂得快喘不過氣來，脖頸伸長著就像被掐著脖子的鴨子。耳邊響起淡淡的聲音：“離敏敏遠一點，好不好。”傅民海伸長的脖子乾嚥著，喉嚨裡發出“齁齁”聲，想點頭卻被木棍頂得動彈不得，好半天從喉嚨裡齁出一個變調的“好”聲。
感覺木棍離開自己的下頦，傅民海大口地喘著氣，對兩個同伴瞅也不瞅地回身，踉踉蹌蹌地向校門走去。恥辱充滿著他的胸膛，恐懼瀰漫在他的腦中，那一刻他壓根就沒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就被那小子頂住了下頜。
秦凡回過身看著還在乾嘔的王文彬和已佝腰站起的賈貴，問董敏道：“認識？”董敏點點頭。
看著這痛苦的二人，秦凡也是無語，這兩孩子壓根就沒真正打過架，警惕性差得不是一點二點的，幸虧碰上秦凡，不然被打死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扶起二人，交待說：“回去躺一會就沒事了。”二人胡亂地點著頭，相互攙扶著向學校走去。
董敏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秦凡，然後“嗷”地一聲衝向他，往上一縱，騎趴在他的背上，嘴裡胡亂地說著：“凡子，我真是愛死你了。”
秦凡看著一旁笑靨如花的婉晴，咕噥道：“董敏，你這瘋丫頭！快下來！婉晴，你也不管管？”
“她現在管不著。”董敏說著，摟緊秦凡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叭叭親了兩口。
婉晴見了喊道：“敏敏，你這瘋丫頭，還不下來？”經過董敏這麼一鬧騰，秦凡到是感覺比剛才打架還累。
“我們廠裡的黑皮打架也很厲害，可他沒你那麼快。”董敏仍舊趴在秦凡的背上說道。
秦凡沒想誰誰打架厲害，只是琢磨著怎麼把董敏弄下來，董敏像個八爪魚一樣扣著他，一臉苦笑地望著漸漸變臉的婉晴。
“快下來，婉晴生氣要發火了。”秦凡警告董敏道。
董敏從興奮勁緩過神來，發現婉晴的小臉沉得快滴出水來，霍然發現自己的形象全毀了，手忙腳亂地從秦凡的身上滑了下來，躲在婉晴的背後，嘟嚕著對不起，婉晴也被她的女兒態弄得哭笑不得。
沙灘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暑氣也隨著晚霞的消失而散去。看著河邊嬉鬧的學生們，秦凡皺起眉頭道：“這河邊，學校也不立個警示牌。這條河不知淹死了多少人？”
婉晴忙問道：“真的嗎？在河邊走也會出事？”
秦凡解釋道：“最近有的河邊沙被一些人挖空了，一不注意就會踏空，如果身邊沒有人，極易被河水沖走。”
董敏老實了一會兒，這時又插話道：“這流沙河水流得這麼緩，也能淹死人？我們那青河水比這流得快多了。”
“青河水裡淹死的人更多，你倆都要小心點。”秦凡提醒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