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吧,我也該回去了。”
陳酒摸了摸鼻子,率先打破了短暫的沉靜。
“嗯,也是,都這麼晚了,確實該回去了。”張天霖看了一下時間,同意地點點頭。
陳酒把腰間別著的手槍,遞還給了張天霖,這玩意兒對他沒啥用。
“你回去歸回去,可別說漏了嘴,不然我也得擔責。”
張天霖接過手槍,也沒有說要讓陳酒把剩餘的其他東西還回來,只是叮囑保密。
“這是自然,畢竟我又不是什麼大嘴巴子。”
“……呃,就這樣吧,到時候再見或許就是前線了。”
張天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話到嘴邊就變了一個意思。
“張指揮,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弄完以後,就要去前線了?怎麼會這樣?”
陳酒皺了皺眉,有些驚異。
要知道張天霖,或許在這裡發揮得很好,但那可是非洲啊!
不說什麼最近的變故危機,就說那裡的環境本身就危險極大,而張天霖行動又不便,可是對其危險係數猛增。
“這你就別管了。”張天霖擺擺手,表示並不想說明原因,“你還是好好訓練吧,不說把你練成什麼超級高手,就把你從菜鳥訓練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這一點我還是信的。”
陳酒注視了一會兒面前這個鬢毛中年人,然後木然點頭。
這裡面的道道,隨便拉一條出來,都夠江湖說書人賺上好幾家大宅了。
當然,前提是自己不出意外。
該走了,人各有道。
雖說殊途同歸,但終究是要陌路了。
陳酒揮了揮手,毫不猶豫地就轉身離開。
現在似乎已經很明瞭了,張天霖大機率是對陳酒沒有惡意了。
誤會了?
誤會了吧。
陳酒感受著背後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行李袋,慢慢地進入了水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