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沿著河邊走,懸崖峭壁,太過險峻,追兵也已經擺脫,不適合再騎馬而行。
隨後輕輕一拍,馬兒自行離去。
白修平這才轉過頭對趙光秀說道:“吵死了,快點過來,越過那邊就是牢籠對吧?”
“你真的還活著嗎?這怎麼可能,你明明已經摔下去了啊?”
趙光秀不敢置信地上前,邊哭邊笑道:“太好了,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堂堂一國太子,竟然哭得像個尋常小孩一樣,白修平有些無奈地撓撓頭,完全無法理解這傢伙。
原本以為是一個驕縱跋扈,覺得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傲慢無知的傢伙,但有時又單純得像個傻子。
如果說現在的他的言行是這個稚氣尚在的年齡會有的,那之前的樣子,是他裝出來的嗎?
白修平瞥了還在哭泣的趙光秀一眼。
如果真讓他成為大夏的皇帝,不知對天下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
“你還真是令本王失望,怎麼把馬放走了呢?你根本沒把本王放在眼裡!”
“沒看到泥水都濺到本王的身上,竟然敢讓我堂堂太子,徒步走在這種骯髒的山路上。”
趙光秀不斷絮叨。
白修平決定收回剛才的話,這貨就是個愛哭的紈絝,他轉頭道:“你可以閉嘴嗎?”
趙光秀冷哼一聲道:“如果你沒把馬放走的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為了一頭卑賤的牲口,竟然讓本王淪落到如此下場,說話還敢這麼無禮放肆!”
白修平實在受不了他,指著趙光秀道:“如果沒有那匹馬,你現在已經死在突厥士兵的手下了,而且這山路就你的騎術,想害死誰?”
趙光秀轉過頭去,撇嘴道:“不過是一匹蠻族的馬罷了。”
白修平反駁道:“那匹馬只是遇到錯的主人而已,就算是同一柄劍,到底是成為救人之劍,還是成為殺人之劍,救人和殺人都只是……”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怎麼說到一半不說了?”
趙光秀一臉疑惑道。
事到如今,白修平才發現,自己或許一直以來都對明教有深深的排斥和抗拒,甚至在他心裡,明教就是魔教,和蠻族沒有什麼區別。
他身為武林盟主之子,凌雲隊長,自幼就被灌輸魔教之人乃必殺物件的觀念,可難道僅憑他們是明教的教徒,就一定是罪大惡極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