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真如納蘭敬之的評價一樣,喜歡打賭,而且都是以性命作為賭注。
白修平冷哼一聲道:“看來在蕭宮主眼中,我這個少教主是除了頭銜以外,就什麼都不是了。”
縱使白修平修為再高,也難以保證在說不定是一位化境高手的地盤下,保住這麼多的人性命。
更何況,此刻所有人眼中,少教主依然只是個武功平平之人。
剛才白修平出手阻攔蕭南風之時,沒有任何人抬頭看,連蕭南風也覺得少教主不過是僥倖而已。
畢竟自己剛才只是隨手一擊,少教主距離那個教徒那麼近,擋下倒也不意外。
蕭南風輕笑道:“這怎麼可能呢?”
“只是少教主既然提到了教義,認為教徒之間皆是平等,那麼我與你打個賭,也不過分吧?”
白修平臉色微沉,蕭南風與魏元吉是完全兩種不同的人。
相比注重利益,更容易找到破綻的魏元吉,蕭南風屬於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在乎通音宮和自己的感受。
這種我行我素,可以說是情感用事的人,對付起來反而麻煩。
因為對方不按套路出招,自然是毫無規則邏輯可言。
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後退的餘地,白修平緩緩端起酒杯,淡然道:“好,既然蕭宮主想要賭,那我就陪你賭一把。”
蕭南風輕輕一笑,滿意地點點頭道:“少教主還是一如既往地招人喜歡呢。”
唰,蕭南風收起扇子,輕聲道:“夕月。”
大量女子從樓上下來,為首的女子站到蕭南風一旁,對其行禮後道:“宮主大人,你叫我嗎?”
蕭南風冷冷地掃視一眼在場的教徒道:“今天的營業結束了,你先帶客人去別處休息。”
通音宮的女子隨即包圍著在場的教徒,蕭南風嘴上說是休息,誰都知道這是把他們當人質了。
但是又有誰敢反抗呢?
若是反抗,以蕭南風的性子,他們當場就得死。
現在寄希望於這個好色的無賴少教主身上了,眾人皆是嘆了口氣,這希望就等於沒有。
還不如等會想辦法如何逃離。
待到其他教徒離開後,白修平嘴角一笑,眼神卻很是冰冷道:“你覺得通音宮是會被我收服還是被我消滅掉呢?”
蕭南風對少教主的威脅嗤之以鼻,不屑道:“您可真會開玩笑呢,但這玩笑是不是有些過了?”
白修平沒有爭辯什麼,而是神色認真道:“那你就等著吧,等我攻上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