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吉側過頭,打著馬虎眼道:“我不清楚,春興向來行事任性,你也是清楚的。”
他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派魏春興前去的,如果承認,就等同於表明與武刑宮為敵。
以眼下狀態,教主之位,武刑宮還是有極大機率登上的一方,對方勢力龐大,聚寶宮不能輕易與之為敵。
公孫楊沒有理會魏元吉的話,直接轉身向外走去道:“無妨,那我就親自去找他。”
“為,為何執意要如此?”
魏元吉正想要上前阻攔,一道寒光從魏元吉身旁閃過,就見身後的青花瓷瓶搖晃。
事情發生得太快,魏元吉都來不及反應,公孫楊就已經收劍了。
“匡,匡,匡。”
眼見花瓶就要跌落,魏元吉連忙伸手接住,且不說這青花瓷瓶價值不菲,若真是讓其摔碎,他這張老臉又該放在哪裡。
“染上斑點病的蘭草,初期只需要將壞掉的葉子摘去就行,但要是久未處理,最終就得斬草除根,徹底滅除了。”
魏元吉盯著手中被方才那一劍精準斬去病壞葉片的蘭草,他抬起頭望著眼前的背影,沉默不語。
公孫楊沒有回頭,只是輕聲道:“方才都有失禮,作為賠罪,鏢師被抓的問題,我會替您解決的。”
敲打自己的同時,也不忘補償。
若只是武功修為高,倒不至於讓魏元吉如此忌憚,偏偏對方武功和心性都深不見底。
魏元吉臉色難堪地看著公孫楊離去。
……
門口一位模樣幹練的女子早就單膝跪地等候多時。
“您要繼續放任聚寶宮不管嗎?突厥只不過是他們的藉口,早在這之前,他們上繳的資金就已經減少了。”
等到公孫楊出來,便立即走上前,為他披上外衣。
“穆蓮,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不該問的別多問。”
公孫楊冷冷地說道。
穆蓮雖身為武刑宮的天武隊長,但對公孫楊極為尊重,立刻低頭回答:“屬下遵命。”
“嗶嗚嗚嗚。”
白鷹在上空盤旋一圈後,落在公孫楊的手臂,有些親暱地依靠在其肩頭。
見白鷹的反應,公孫楊喃喃道:“是有熟人來了嗎?”
“大,大哥。”
熟悉的緊張聲傳來,公孫楊轉頭望去,發現站在前方的公孫復。
見公孫楊向他們走來,白修平知道此人並不尋常,就這風範,有當年自己在正道時的感覺了。
對方是武刑宮的人,為何會在此?
“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