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下,坐榻上,秋風裡,兩位書院儒生一人一壺異國美酒,舉手相邀。
“子瑜誇我修身齊家,為兄愧不敢當。”
“有何不敢當的,咱們儒生管他的三七二十一,首先就是要臉皮厚,收到誇讚之後,謙虛歸謙虛,但可不能真謙虛了,心裡得想著‘試問誰不知道’。當然,嘴上是不能說的,但是萬一成了呢?”
“………”
“子瑜真詼諧。”
“這秘訣,一般人我不會和他說。來,咱們走一個。”
“………”
一道酒杯碰撞的清脆聲聲,響起在桌上。
“嘶……會之兄家的這酒夠辣!”
“是寒舍的老僕所釀的家鄉之酒,子瑜兄喜歡嗎?”
“不錯,夠味,上一次喝到這種酒還是在……”
“哦?是在?”
年輕儒生點點頭,“在上一次。”
張會之:“………”
黑色儒袍的他,無語片刻後,點頭道:“子瑜喜歡就,等會兒,家中老僕還有一道拿手菜送上。”
“哦?那我可得好好嚐嚐。”
張會之點點頭,看了他眼,忽好道:
“子瑜,可否讓為兄看看你腰間那枚玉?”
青君的玉牌?這可不行,她若知道有其他男子碰她玉牌,肯定會生氣的,最難哄的那種。
年輕儒生本欲搖頭,不過摸了下腰間幾個懸掛物件後,又問了句,“會之兄是說哪枚玉?”
張會之伸手,指了指趙戎腰間的林麓玉壁,眼睛盯著它,“是這個身份玉壁,為兄也有一枚思齊的,想瞧瞧區別。”
趙戎微愣,欣然點頭,“這個的話,沒問題。”
他解下腰間玉壁,遞給了張會之。
後者接過,同時解下他自己的思齊身份玉壁,低頭一起打量了起來。
趙戎沒多想,笑了笑,“其實也沒太大區別,我以前見過思齊書院計程車子玉壁,都是相同的功能,身份證明……臨危保命之物……方便書院師長定位的位標……除此之外,聽說一些士子師兄們,還會把它淬鍊成本命物,不過在下這枚士子玉壁,只是臨時的,不方便淬鍊。”
他頓了頓,失笑道:
“說起來,我之前經過終南山,還從一位好友那兒,得了一枚藍田靈玉,可以淬鍊士子玉壁,一直放在包袱裡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