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戎與顧抑武對視一眼,走上前去。
“孟先生。”
二人帶頭,周圍的雪蠶等大離之人紛紛跟著行禮,顯然認識這位最初答應幫大離封禪的書院先生。
孟正君一板一眼的回了一禮,隨後直起腰桿,率先朝雪蟬等弦月離女問道:
“獨孤太后與幼帝近來可好?”
雪蠶語氣誠懇道:“多謝孟先生掛念,娘娘與陛下安好,無病無恙,只是有些每日飯後寢前,經常唸叨孟先生,娘娘與陛下十分敬仰先生為人……不過今日孟先生親至,娘娘與陛下知道後,定會欣喜萬分。”
“不必如此,在下一介腐儒,有何可掛念。”孟正君搖搖頭。
她忽轉首,直接道:“汝等在大離多日,有無失禮之事?”
此刻,這位古板的書院女先生才像是想起了趙戎等人似的,朝他們說話。
趙戎平靜的與她的如炬目光對視,此時面露些思索色,想了想:
“好像沒有吧……抑武兄,你可有失禮之事?”
顧抑武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趙戎回頭朝其他正義堂學子們好奇問道:“諸位同窗,你們可有失禮之事?”
“沒有……”
“哪敢呀……”
“咱們可是謹遵書院規矩……”
眾儒生七嘴八舌。
趙戎點點頭,朝面無表情的孟正君誠懇道:“孟先生。都沒失禮,您放心。”
古板女子瞅了眼他,“哦,那是他們,那你呢?”
趙戎帶笑的臉頓時板住,凝聲道:“孟先生,您還不放心我嗎?”
孟正君:“…………”
顧抑武等學子:“…………”
後者們忍不住紛紛朝年輕儒生投去敬仰的目光。
他們暗暗吸氣:不愧是子瑜,直接拿這老女人開刷,不想咱們只敢心裡喊一喊她老女子……或許,這就是強者吧。
“好,很好。”
這時,盯了年輕儒生一會兒的古板女子低頭,拍了拍袖子,背手身後,瞧著趙戎,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