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倒是還懂這些信譽的重要。
寧樂笙頷首幾下,“沒事,茶葉的問題,我改日去跑一趟就行了,到時候瞧瞧究竟如何,再做定奪。
茶葉是個講究的東西,即便她並不熟悉,但單看這十兩銀子就能買一大批的量就知道,其中肯定又是那小二使詐呢。
到時候,還是過去親眼看看,或者問問許掌櫃,說不定才能定下來。兩人定下,次日一早,馬車軲轆滾滾聲傳來。
寧樂笙掐著點醒過來,聽見動靜,迅速上前去開啟門來。
門外,果然又是那群熟悉的衙役,而不熟悉的,則是毫無精氣神的父親,著腦袋,被衙役緩緩押著進了屋。
“寧福生,先前那家被你傷了的人,撤回狀告了,所以放你回來了,但你要記住,以後若再鬧事,還要進牢的!
衙役大聲提醒完後,未作絲毫停留,就此離去。
寧福生毫無精神,走進屋子,坐在了椅子上,裡屋的林春花聞聲趕來,瞧見他的模樣,湧著淚衝了上去,“孩他爹,你可算回來了!嗚嗚~”
她連忙抱住丈夫,對方一聽這聲音,也終於回了魂,眼圈一紅,就落了淚,“孩他娘,我總算回來了,那狗日的地方,不是人待....
寧福生抱著林春花聲聲嗚咽,淚止不住的流,不難想象他在牢裡究竟經歷了些什麼。
望著爹孃一同放聲哭泣,寧樂笙反倒鬆了一口氣,至少兩人也都回了魂。果然,即便這兩人原先真是一對不折不扣的閒人潑婦,但也的確是真心相待
寧福生哭過了以後,安然睡了過去,眾人心中的石頭才算放了下來。
寧樂笙也沒有浪費時間,心裡頭想著先前哥哥說的茶葉,便同他一起駕著馬車,往鎮上而去。
兩人直奔藥鋪,不過剛剛冒頭,藥鋪夥計就迅速閃了上來,望著兩人,緊張的搓手,“貴客,您二位一起來了!要不要去後廳?掌櫃的今日也在裡頭呢!
寧樂笙聞言,眼眸一瞥,卻瞧見這夥計閉口不談先前說的茶葉一事,想來,果然同她猜測的一樣,分明就是想看她哥不懂茶,訛他的。
“好,就去找許掌櫃,只不過,你也要來。”
夥計聞聲微怔,臉色瞬間一變,顯然是明白了什麼,連聲道:“不是,貴客,....先前那次是小的不好,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以後不敢了!”
寧樂笙卻懶得聽他廢話,領著哥哥就往後廳走。
果然如夥計說的一樣,許掌櫃依舊在後院裡頭坐著品茶,只不過臉上表情,卻並沒有先前的悠然自得。
“喲,這不是寧姑娘,今日又有藥材要賣?
許掌櫃滿臉笑意,寧樂笙搖頭,“掌櫃的,我們今日不賣藥,來買茶。聽說你這夥計手裡頭有批龍井茶啊,不知掌櫃的知不知曉?不如也一同品品?”掌櫃的聞言,一愣,皺起眉頭來:“龍井茶?那是我放下去給他的貨,那批貨潮了,品質不行了,索性就讓他自己賣了,市價應當不過五兩吧?”
五兩!
此話一出,寧樂笙和寧德財瞬間轉過頭去,看向一旁的夥計,夥計則迅速移開目光,不敢去同他們二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