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謝青棠又把熬毒藥的那個瓦罐給扔掉了,因為這個絕對不能夠在用了,等她回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嚴稷。
“嚴大夫,你什麼時候來的?”謝青棠頗為驚訝的說到,嚴稷則是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嚴肅地說道:“謝大夫,你是不是知道了?風小姐是不是聯絡你了?”
此話一出,謝青棠的身子震了一下,將頭上的防毒面罩給摘了下來,目光炯炯地看著面前的嚴稷,說:“這件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說來慚愧,其實這件事情跟我有點關係。”嚴稷臉上滿是愧疚和不安的神色說道。
謝青棠愣了片刻,隨後把嚴稷帶入了自己的房間,這才認真的說道:“你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還記得上一次我接到了風家的委託,要去看一個病人,而這個病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家的小姐風飛蘭,但最為讓我驚訝的是風飛蘭並沒有生病,她是被人當作了一種培養珍惜藥材的人體培養皿。”嚴稷頗為痛苦的說道。
自從那日他看到了風飛蘭的慘狀之後,那副場景就久久的迴盪在他的思緒當中,讓他沒有辦法忘記又壓在心裡,不能夠對任何人提起,今天他是第一次對謝青棠提起。
此話一出,謝青棠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但是臉上的驚訝之色卻並不多,反而憤怒慢慢的湧上了她的臉頰和眼眸,墨色的雙眸中燃燒著兩朵小火苗。
“果然如我猜測的那樣,風家的秘密如此不可告人。”謝青棠咬牙切齒的說道,她在聞到那股若隱若現的花香時,就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
話音落下後,嚴稷頗為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吃驚的說道:“難道說謝大夫之前就知道了嗎?”
“並不是,就在前天,風飛蘭突然給我發了一條求救簡訊,我是在接到那條求救簡訊之後才對風家起了懷疑,然後在顧修謹的幫助下去了風家一趟,聞到了一股特殊又熟悉的花香氣,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所以回到存善堂就查詢醫書,猛然想起來,那股花香氣我在哪裡聞見過?”
“我記得小時候,我在山上跟師傅學醫術時,我和師傅住的那棟小木屋後面就有大片的墓地,那個時候師傅總會將一些特殊的種子撒在墓地上,而過段時間墳包上面就會開出一朵朵白色的小花,這種小花會散發出一種沁人心脾的味道。”
“而師傅會把這種小花給摘下來入藥,對於治療小兒麻痺症患者有奇效,不過一旦用了這種藥後,必須每隔一段時間就服用這種藥不能斷,要不然的話身體情況就會恢復如初。”
這些話一出,嚴稷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而謝青棠默默的看向了他,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風家的人也在種植這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