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吳桐在這裡,他一定對“嘩啦啦”三個字深有感觸。
不過小胖子可沒這麼高的悟性,所以柳江決定,還是給了小胖子另一隻傳呼蛙比較保險。
傳呼蛙都是兩兩一組,也就是隻能一對一,並不能一對多。
所以柳江現在手中就有兩隻傳呼蛙,一隻是與關寧通訊的,另一隻則是與小胖子通訊的。
交代完剩下事,柳江就與關寧一起潛入了進去。
在這片倉庫群的東北角,有三棟六層小樓,這就是三河商會的總部了。
寺田修一是三河商會的會長秘書,說是秘書,其實也算是商會的二把手。
其實商會的具體經營,多半是他在操刀,而會長三河敬卻更像是一個甩手掌櫃。
而這樣一個人,卻不是修行者,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因此他對自己的安全尤為在乎,平時出入身邊的保鏢往往多達十幾個,而且起碼都是2星的修行者。
而今天他的心緒尤為不寧,這讓他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幹他們這行的,有時候必須相信一些神鬼之說,所謂不敬父母敬鬼神,說的就是他們這種人。
“修一君,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身體不舒服嗎?”說話的是一位身穿和服的老者,正坐在寺田修一的對面,手中一顆白色棋子正在緩緩落下。
此人名叫森脅瑛士,他並不是三河商會的人,而是黑星會社的幹部之一,4星實力。
“森脅先生真是棋藝精湛,這一局又是您勝了。”說著,寺田修一就從棋簍中拿出兩顆黑子,輕輕投在棋盤邊上,發出“啪嗒”的聲響。
“修一君,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我們探討探討。”老者沒有看著寺田修一的眼睛,而是習慣性的開始清理棋盤,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寺田修一猶豫了一會說道:“那就恕我直言了,森脅先生,我今天總是無來由的心神不寧,特別是從剛才開始,我的心臟也一直狂跳,好像馬上有什麼很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
說到這裡,他感覺自己說的有些危言聳聽了,立馬又笑著打圓場說道:“呵呵,還請森脅先生不要介意,我雖然不是修行者,但我的直覺一向來很少出錯,所以我很擔心今晚會發生什麼,若真有萬一,還請森脅先生護我周全!”
“哈哈哈哈!修一君,你多慮了!你們這裡的守備力量,森嚴的如同一座堡壘,加上丸山和我,哪怕是那個秋明和尚來了也討不著好!”
森脅瑛士笑容和藹,不過寺田修一知道,永遠也不能相信這個人的笑容,因為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而此人口中的丸山,全名叫做丸山遙大,是三河商會特聘的4星保鏢,平時寸步不離會長三河敬的身邊。
此時丸山遙大也在這個基地內,只不過與寺田修一他們並不在同一棟樓。
其實把這裡比作一個基地,一點也不為過,因為這裡的守備確實很森嚴。
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都是最基本的,而且那些巡邏人員看起來就是訓練有素,一般都是一名修行者帶兩名持槍的普通人為一組。
而這個基地光是巡邏的警衛就多達十幾組人,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軍事基地了。
可諷刺的是,這樣非法武裝的基地竟然就明晃晃的坐落於城市的邊上,說沒有地方政府的默許估計傻子也不信。
如果放在平時,柳江要洗劫這個基地,最好的方式就是單獨潛入,然後把倉庫洗劫一空就完事了。
可現在不同,在柳江的計劃中,抄家只是其次,他對付三河商會完全是另有目的。
而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他就必須要把事情搞大,最好能夠大到震懾人心的地步。
靜謐的黑暗中,那兩個4星修行者的波動就猶如兩盞明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