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為什麼要我變成陌生人的臉？我就這麼不能見人嗎？”柳江坐在小房間內，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道。
“小心無大錯，有人偽裝成羅永海的事，總會有些風聲傳出去，你變臉的時候，都有注意躲避攝像頭了嗎？”
“放心，這點數我心裡還是有的。後面海梵這裡你打算怎麼處理？還有那個邱復。”
“如果你沒殺他就好了，不過對方是3星，你小心謹慎一些也無可厚非，而且他的幾臺電話你也都拿到了，我們之後會對他的身份、人際關係進行詳細深挖，儘量爭取多給你一些資料。”
“哦！……嗯？”柳江斜瞅了吳桐一眼：“給我？所以說，你打算讓我混進無二教？”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吳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去的你，老子不幹！神經病啊，我才2星！那個舵主萬一是個4星的，再來十幾個副舵主也是3星4星的，我特麼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相信你……”
“你別！我特麼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有獎金！”
“多少錢也沒門！我現在又不缺錢，我還怕有錢沒命花呢！”
吳桐搖搖頭，猶豫了半晌，只能說出他自己都不願說的一句話：“你就沒想過，羅永海密室裡這種慘劇，現在正在不知名的某處隨時上演著嗎？”
柳江冷哼一聲：“你這是道德綁架，我不接受！我又不是聖人，拯救天下蒼生這種大帽子別往我頭上扣！”
事實上，如果發生在面前，柳江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可也的確如他自己所言，他並不是一個聖人，更不可能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
你不能說這種想法對與不對，就連孟子他老人家也說了，以羊易牛，乃仁術也。古人云君子遠庖廚也都這個道理。
然而吳桐所處的位置決定著他的眼界要更高，也勢必挑著更重的擔子，這是立場與格局的差異，並不能說孰是孰非。
“你先彆著急下定論，這樣吧，我們會對外宣稱抓捕邱復的過程中，對方受傷逃跑，這樣他的身份應該還能撐一陣子。如果這段時間裡你想通了就跟我說，我們會安排之後的事情。”
柳江沒說話，反正無論吳桐怎麼說，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去的。
吳桐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眼前這個少年，潛入無二教的危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這件事似乎非柳江不可。
你能說他自私嗎？並不能，因為他所做所想全然為公！
但你能說他不自私嗎？貌似也不能，畢竟去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