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韓小梅,那年我只有23歲,剛從傳媒學院畢業。
我就讀的是新聞專業,本來想應聘臨州本市的電視臺做一個文職工作,可惜最後事宜願為,進了一家小雜誌社,我也不知道那算是小編還是記者……哦對了,我有記者證,那就算是個記者吧。
不過後來,我漸漸的發現,雜誌社也有雜誌社的生存之道,裡面的同事們也都很好相處。
有人說網路媒體的興起,傳統雜誌已經沒有了生存的空間,可我卻不這麼認為。
雜誌只不過是一種媒介,我們生產的不是媒介,而是內容,如今我們的公眾號和各種平臺的渠道號也都運營的很好,主要是我們的內容一致受到大部分人的認可。
我們這家雜誌社的出版刊物名叫《模樣》,講的就是安靜的市井百態和各色人文。
可以說是很佛系啦,只不過有一點卻是旗幟鮮明,那就是異能者的反對派。
現在這個時代,異能者……或者說修行者,其實已經跟這個社會慢慢融合了,可反對之聲雖然逐漸在變小,卻一直都有。
很顯然,我們這家報社就是其中之一,可能這也跟總編夫人被修行者誤傷致死有關吧。
當然,這種話我們在辦公室裡可不敢說,我也只有跟要好的學長學姐們八卦八卦而已。
在大學裡,我也是學生會宣傳部的一員,在學生會里我認識了很多學長學姐,我與他們相處的很融洽,大家關係極好,而他們也都十分優秀,都是我追趕的目標。
那天他們得知我找到了工作,紛紛為我祝賀,還說晚上要出來一起聚一聚,吃飯的時候,那些學長學姐們給我八卦了很多電視臺裡的秘聞,女主播之間的勾心鬥角啦,男編導之間的爭風吃醋啦,還有各種辦公室裡的明爭暗鬥,說是在裡面呆上兩年,頭髮都白了不少,此時我的還暗暗有些慶幸,同時我也知道,這也只是他們不希望我因電視臺的offer被拒太過失望而給予的安慰而已。
吃完晚飯,大家意猶未盡,又去了市中心一家比較熱鬧的酒吧,那天我們喝的有點多了,我也有些暈暈乎乎的,便跑去洗手間打算洗洗臉,清醒一下。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當時覺得,我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吧,慢慢在這個名為社會的泥沼裡摸爬滾打,賺幾年微薄的工資,運氣好的話三年內做個編輯,再堅持個幾年跳槽做個主編,如果足夠幸運能進入公眾視野,有一定的影響力,自己說不定也可以創辦一家雜誌社。
現在看起來有些可笑不是麼,可年輕的時候誰還沒有一些夢想呢。
然而那時的我完全不知道,我之後的人生,只因為即將遇到的那個人,逐漸變的光怪陸離起來。
……
“喂,王主編,我是小梅,我拍到了一條勁爆新聞,給我留半個版面……對,拍的很清楚,是崑崙成員暴力執法……對,對,好。”
韓小梅掛了電話,機警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什麼人注意到她,就立即離開了酒吧。
她沒來得及跟學姐學長們道別,只是發了個訊息說自己不舒服就匆匆離去。
她現在要第一時間回家寫稿子,爭取明天一次截稿前把料都遞上去。
然而就在她走過第一個轉角的時候,忽然“嘭”的一下子,撞在一個人結實的胸膛上。
“對不起,對不……”她連連道歉,可當她抬起頭來的那一霎,瞬間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