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跟在身後,追著叮囑。
魏春蘭腳步不停,但嘴角的笑容卻透著濃濃的無奈和苦澀。
爸媽現在只知道擔心小菊,他們難道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和徐同道的婚姻能不能繼續,還是一個未知數嗎?
他們為什麼一點都不擔心我呢?
可是,她心裡又能理解爸媽對小菊的擔心。
這就讓魏春蘭心裡的感受無比複雜。
她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要準備在接下來見到徐同道的時候,努力跟徐同道求情,求他放過自己妹妹。
……
病房中。
曾雪怡已經離開有些時間。
徐同道獨自躺在病床上,護士剛剛進來幫他換了一瓶藥水,給他繼續輸液,今天一天他都記不清自己已經被輸了多少瓶藥水。
身上的傷也不知道還要多少日子才能痊癒。
但他此時的心思卻不在自己的傷上。
病床的床頭已經被升起來40度左右,他此時雖是躺的姿勢,卻與坐著沒多大區別。
左手在接受輸液,他右手此時拿著自己的手機,沒有理會今天一天未接的那些電話和簡訊,他眯眼看著手機相簿裡的一張照片。
——曾雪怡兒子曾玉軒的照片。
這小子也是我兒子?
看著照片中面板雪白的小子,徐同道眯著眼睛努力在這小子的臉型、五官中,尋找和自己相像的地方。
可是……
任他怎麼看,都找不到這小子有和他徐某人的相像之處。
這真是我的種?
他沒法不懷疑。
因為照片裡這小子長得挺像曾雪怡,卻一點都不像他徐同道。
臉型不像、膚色不像、五官也不像。
甚至連氣質都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照片裡的這小子,怎麼看都感覺這小子的眼睛裡有痞痞的味道。
真的是一點都不像。
不像他和魏春蘭生的兒子徐樂,也不像夏芸和他生的夏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