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彪子今晚手裡有刀,他戲東陽卻兩手空空,這怎麼打?
所以,他剛剛確實想過避而不戰。
他也早就不在道上混了,根本就不在乎避而不戰,會被人怎麼笑話。
但彪子的威脅,戲東陽卻不敢不信。
萬一今晚他逃了,回頭彪子對他奶奶或者妹妹下手,那種後果……戲東陽不能承受,也不敢去想。
所以,一陣極致的沉默之後,戲東陽淡淡笑了下,默不作聲地從車上下來,停好摩托車,有點後悔今天騎車沒有戴頭盔,要不然,現在頭盔也能暫時充當一下武器。
也許,這件事告訴我們——騎摩托車,真的應該佩戴頭盔?
下車後,戲東陽扭了扭脖子,斜眼目視七八米外的彪子,問:“何必呢?候金標都被抓了,三兩年內,他也沒希望出來了,都沒人給你發工資了,你還給他賣命?彪子!為自己考慮考慮吧!今天你跟我在這裡搏命,一點意義都沒有!真的沒有必要。”
但……
彪子聽完他的話,卻一步步向他逼近。
手中的西瓜刀很穩。
隨著一步步逼近,彪子倒也回答了戲東陽的話。
“是沒人給我發工資了,你以為我今天來堵你,是為了錢?
是!我承認候金標確實不是個好人,你背叛他,我也能理解。
但是……
他對我有恩,五年前,我老孃病重,親戚見著我都躲,沒人願意借錢給我老孃看病,那時候,是候金標借錢給了我,就是那筆錢,救了我老孃的命,雖然我老孃去年還是舊病復發,去世了,但我欠的候金標的,卻還是欠著。
這次你背叛他,提前給姓徐的通風報信,把他害得那麼慘,他最恨的並不是姓徐的,而是你!”
說到這裡,彪子距離戲東陽已經只有兩米左右。
彪子停下腳步,微微揚起手中的西瓜刀。
此時他的表情終於被另一盞路燈昏黃的光線照亮,面無表情,或者說冷著一張臉。
“他被抓之前,讓我還他人情,讓我幫殺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你戲東陽!”